她一頓,手往後伸,抬起他的下巴轉回來順勢吻上去,悱惻纏綿,“——作為回禮。”
賀江任她捏自己的臉,唇不時擦過她的鬢發,裝不懂:“你想幹什麼?”
“你猜我要幹嘛。”
賀江說:“你對我想做就做什麼。”
陳佳渡笑著附和:“對,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賀江捉她的手,色.情地吻每一根手指,她被弄癢,笑得停不下來,頭發於是乎鬆散散挽在一邊,方便他吻她的後頸,手指穿過秀發又扣住她的手背,脫去高跟鞋,兩人又鬧了好一會,她拒絕不了,她壞心思地點了火,要負責給他滅火,這點道德還是有的。
要不是後來把賀江從洗手間推出去,陳佳渡指不定要弄多久,出來以後看到賀江已經除去外套半躺在床上了,衣服用衣架撐起來掛好,褲子跟皮帶搭在床尾的位置,他正在看手機,鼻子上搭了副細細的黑色無框眼鏡,不曉得在做什麼。
聽到洗手間門開啟的聲音,賀江立即循聲望來,“我給你吹頭發。”
“好呀。”陳佳渡朝他笑一笑。
賀江搬來一隻椅子讓她坐,陳佳渡坐下之後,鬆散的頭發置於椅背,吹風機的呼呼聲在耳邊響起,熱風把滴著水的幾縷發尾吹得黏住脖頸,被他一隻手撈起,指腹從耳後一路延伸至後腦勺,上過護發素的頭發格外順滑,總不小心從他指縫溜走,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癢……”她縮了下肩膀,朝另一側塌,下意識躲他的手,被賀江扣住肩胛,沒注意吹風機的聲音停掉了,事態發展漸漸地不受控制,灼熱的呼吸從她肩頸處一路往上,後腰還被大掌捂住,令他流連忘返的整塊肌膚都在顫慄,聲音抖得不似她。
“嘶——”她吸一口冷氣,賀江立刻停下動作,以為自己勾到她的頭發,緊張地問,“弄疼你了?”
陳佳渡不說話,掰過他的下巴,報複性地咬他的下唇,咬得出血,賀江都不吭一聲喊疼,反而聲音被色慾填滿,“滿意了?”
“你先招惹我的。”陳佳渡說,人在做壞事和幹這類事情的時候,總是會産生控制不住的快感,她也不可避免,心裡很爽,嘴上死犟。
“也沒說不讓你招惹我。”賀江用指腹很隨意揩一揩血跡,還要放到眼皮下看,沒有疼痛的表現,極其色情,朝她粲然一笑,“喜歡你咬我。”
太作弊了。美色當前,焉有不欣賞的道理。陳佳渡被勾得魂都要跟他跑光,湊到他耳邊囈語幾句露骨的話,涉及到特殊的圈子跟癖好,原以為賀江會很嚴肅地打斷她,不料他不承認也不否認,表示如果物件是她的話,可以一試。
陳佳渡沒了轍,問他:“明天上班被人看到嘴唇怎麼辦?”
“看到就看到。”他倒是坦蕩,一點也不心虛。
“問你正經的。”陳佳渡伸手擰他的腰,精瘦,找不到下手的位置,想到他之前說的話,終於逮住機會可以還回去,“就說,吃夜宵的時候被爆辣新疆炒米粉給咬了一口。”
賀江笑了笑,意識到戴眼鏡不方便,除去放到一邊,低下頭繼續吻她的肩頸,讓自己身上布滿她的味道,黏黏糊糊地:“被野貓撓了一下。”
“誰是野貓?”她臉頰鼓鼓的,賀江忍不住咬一口。
“反正不是答應我不抽煙的小狗。”
兩句話內涵兩次,陳佳渡不樂意了,伸手去撓他,賀江一邊躲一邊以要給她吹發為由,兩人又鬧一通,好不容易吹幹頭發,陳佳渡覺得澡都有點白洗了。
上床前她把自己原先扔在那裡的外套也用衣架掛起來,褲子也放到了床尾,跟賀江的一齊。
做完這一切滿意地看了看,才拖鞋鑽進被窩裡,賀江側身給她留出裡面靠牆的一半空間,已經捂熱了,自己則睡在外圍,讓她很有安全感。
這張單人床較普通的要大些,目測是大床改的,一般睡兩個人或許並無不可,奈何兩個人的身量都不小,必須要捱得很近很近才能躺下。
陳佳渡從被窩裡探出腦袋,伸手蹭蹭他的下巴,用摸豆佶一樣的手法來回騷弄,發出了憨憨的愉悅笑聲。
賀江放下手機,垂首專注地看著她,用手指撥開她一縷沒吹幹的額發,描摹那生得頂好的眉眼,“怎麼笑得這麼開心?”
“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開心嘛。”她一邊說話,手也沒閑著,從賀江的下巴游弋到凸起滾動的喉結,一路往下又停到了腹肌上,硬邦邦,還有點肉鼓鼓。
她捏了兩把,然後用唐璐對待畫布的手法搓、揉、掃、點、擺,胡作非為,非常過癮。
“你練腹肌啦?”她剛發現,不由得意,“是特意給我摸的嗎?”
賀江無奈笑著,滿是寵溺,“你都摸過癮了才問。”
陳佳渡縮在被子下面,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手指在腹部的溝橫上來回地磨,酥酥麻麻的。
“小江同志,你練到這裡就夠了,不要再精進咯,要保持住。”
“哦,小陳領導有何見解?”
“呀。”陳佳渡拍了拍,不輕不重,很結實的兩聲,“這個樣子剛剛好,有肉感還勁勁的,鍛煉成那種肌肉都鼓出來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