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男孩和富家女相愛卻不能相守,分別前男孩拜託女孩陪她一盒煙的時間,邊抽煙邊回憶相愛的片段,後來男孩成為香煙廠老闆,但女孩早已嫁與他人。
陳佳渡定定神,輕咳:“吸煙有害健康,請勿在禁煙場所吸煙。”
賀江輕笑,“這是標語。”
她不以為意哦一聲,結束這個鬼扯淡話題的意圖很明顯。
賀江不依不饒追上來,給她說:“ause of roance ony。”
男人只因浪漫銘記愛情。
英式發音酥得骨頭發軟,眼神像鎖定獵物,陳佳渡打個哆嗦,賀江沒有預料地上前一步逼近,她屏住呼吸往後退,背最終抵到樹上,再沒有退路。
她眼神亂飄,伸手阻他,“幹什麼?”
推不開,賀江深吸一口煙,一個彎身捂著她的後腦勺緊貼樹,高大的身影從後背看整個蓋過她,她正預開口,被精確找到嘴唇覆住,濃烈的煙味從他口腔過渡,開不開口都會被吻得喘不過氣,他身上的香味混淆煙味,咄咄逼人的,她快要溺斃,雙手掙紮著用力向外推開他的胸口。
成功一瞬,剛好夠她換半口氣,被嗆得咳嗽不止,臉蛋通紅,睫毛輕顫,連眉毛附近都是瑩瑩的紅潤,新鮮空氣少量進入,來不及交換,緊接著又被摟腰撞到樹上堵住嘴唇,他輕啄她的嘴角,也可以稱之為動物似的齧咬,輾轉到兩瓣水潤發亮的唇上完全貼合,不容分說撬開牙關,舌頭長驅直入,席捲她口腔內僅存不多的菠蘿味。
她被吻得缺氧,渾身發軟,兩腿支撐不住下滑,賀江把她撈上來,桎梏住腰,固定跟自己保持同一水平,繼續追尋她的雙唇。
吻到最後,賀江埋在她頸側平緩呼吸,深深嗅入她的氣味,手掌不停捋她柔順的發絲,一下又一下,陳佳渡則整個人幾乎掛在他手臂上,全靠他支撐才沒直接摔倒在地。
錯亂的呼吸糾葛在一塊,在空氣中拉出曖昧的絲線,織成一張網,罩住他們。
有人路過,賀江抱她在懷裡,緊得不能再緊,防止被人看到,咬著她的耳朵極為纏綿地說著情話:“男人因為浪漫永遠記得女人的愛情,女人也永遠記得男人的愛情,因為浪漫。”
這是他的理解。
陳佳渡的呼吸還未從激烈的接吻中平緩下來,胸脯起伏,心跳快似敲鼓,滑落兩側的雙手不安分地攪動,仰頭對上目光,理智告訴她,必須盡快讓面前的男人為他的冒犯付出印象深刻的代價,但卻遲遲動不了手。
“你是不是瘋了。”在她看來這一點兒也不浪漫,視線緊盯著他,不想錯過對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起碼要有歉意。
賀江淡淡地笑,說:“感覺還不錯。”
“瘋子。”陳佳渡對他說完,用手背重重擦嘴唇,轉身要走,被他抓住手腕,從後面抱住,再一次緊得她掙不脫,頭發全部散開來,有幾縷發絲懸到前面蕩一蕩,他的心髒貼著她的後背狂跳,陳佳渡咬牙切齒地警告他,“放開。”
路過的人好奇朝這邊看來,陳佳渡察覺後把頭扭向靠牆那側,她不想在這裡跟賀江撕破臉引來沒必要的圍觀,到時候被放到校園牆上,成為其他人茶餘飯後的聊資,現在已經夠不太平。
賀江漠不關心旁人,只是在她耳邊吐氣說:“你說我是瘋子。”
所以他要幹點瘋子才會幹的事情,這是明晃晃的報複。
陳佳渡卸掉力氣,任憑他抱自己,頗有點自暴自棄的意味,嘴上仍然不忘記譏諷他:“你真的是瘋子。”
賀江置若罔聞,將她轉一圈,撫摸著她纖細的腰,使她面向自己,在外人眼中多麼親暱的姿態,讓她的眼睛只有自己,只能看到自己。
四周從未如此安靜,沒有風吹,沒有鳥雀啁啾,沒有車輪碾過地面,唯有彼此,兩兩對望。
她以前在書上看到一段話,當我還在愛你的時候,世界都是安靜的,就是這樣。
“我也是。”陳佳渡說著自嘲一笑,她承認自己也是瘋子,是她沒有把握好跟賀江相處的界限,引火自焚,是她要反思,是她把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一而再再而三犯錯,剋制一次,不能剋制三四五六次,偶爾一次情難自禁的擦槍走火,使得怎麼努力都好像徒勞,因為他們是兩個沒有自制力的混蛋,她比誰都清楚。
賀江託著她的臉頰,藉著溫煦的日光很認真觀察她,用手指將她剛才因為轉身黏在唇邊的發絲勾走,別在耳後,鄭重其事告訴她:“你不是。”
陳佳渡眨眨眼,以示認同:“你回來招惹我佔很大一部分責任。”
“我會負百分之一百的責任。”
賀江揉一揉她的耳垂,看她緋紅的面色心猿意馬,把她的臉埋進自己胸膛,像一件珍貴的禮物包裹起來,似吻非吻的灼熱呼吸讓她眼皮顫抖,聽到近在遲尺的聲音:“我不回來,不知道你過得不好。”
“騙子。”她說不上是心軟還是別的什麼情緒,錘他腰側一下,往胯骨伸,被他的手掌捉住,一整個包住拳頭。
賀江松開她,兩手扶著她的肩膀,從上到下掃視,聲音輕得不能再輕,“現在一看,果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