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酒師駐足,有在認真思考,“剛才還是沒有的——”
“但我現在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名字,叫‘美麗壞女人’。”
他跟她揮手告別,“good night。”
陳佳渡致以同樣告別。
過了會,褚臣年扶著林奕走過來,後者走路都像踩著雲軟綿綿,能看出來真醉得不輕,好在沒吐出來。
陳佳渡問怎麼醉這麼厲害,褚臣年說是小遊戲玩輸的懲罰。
林奕打一個嗝,酒氣燻人,說:“幸好賀江回去做社畜,不在這裡。他以前玩深水炸彈挑戰失敗,抽紙牌讓他跟人打茄輪,不肯做,買最貴的酒送到別人桌上,送好幾桌,散財童子在世。”
陳佳渡聽個半懂,“打茄輪是什麼?”
褚臣年給她解釋:“類似french kiss,還要刺激,長時間濕吻。他們班有個同學是香港人,那邊的俚語。”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褚臣年很無奈:“他每次醉酒都要講。”
“……是他作風。”
三個人到店外等車。
樹影像海浪,一陣接一陣打在陳佳渡的臉上,她站在樹下,像在幽暗的海底。
陳佳渡從包裡掏出一包煙,拆開,點上火吸一口,忽明忽暗的火星在她指間閃爍。
林奕被風吹得一哆嗦,酒也隨之醒過來一點,望到她在抽煙,手很自覺伸過去。
“給我來一根。”
她遞過去,“女士煙,要麼?”
“女士煙……那不要了,很淡,沒滋沒味的。”林奕跺兩下腳,看得出來大為失望。
煙草在夜裡無聲燃燒,她口中吐出來的煙消散在風中,“有味道,茉莉味,還有薄荷。”
林奕兩手揣在兜裡,外八站姿,像學校門口的小混混,“跟沒有也差不多……”他嘆口氣,嘴癮被她勾出來,“早知道在廁所門口拿兩根。”
酒吧廁所門口有煙草箱,全憑客人自願投放,拿一還二。
褚臣年謔他:“不怕得病。”
“怕啊,怎麼不怕。”林奕笑嘻嘻勾搭他的肩膀,“你陪我。”
“滾。”
說笑間服務生追出來,把林奕落在座位上的手機還給他。
他劃開螢幕,看到n+來自同一個人的訊息。
“我靠!”an墜毀,恐怕對方要拿他做freneies,飲多果然誤人誤事。
陳佳渡被嚇一跳,煙灰彈到手上,順手把煙頭掐進煙蒂投放處熄滅,看林奕在原地發了瘋似地走來走去,狂撓頭發,嘴裡不停念:“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她跟褚臣年對望,雙雙不明所以然的表情,比個無聲口型:他幹嘛?
他回:神經刀。
兩人對完,默契地往旁邊站,跟某人保持安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