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們想繼續跟進的雪莉原先負責的專案?那不是已經是老生常談了嗎,自從雪莉死後,折騰來折騰去,錢花了不少,但是也一直沒拿出來什麼成果,不過我聽說頂頭上司很重視他們,錢也一直給批,應該跟我們沒什麼關系吧。”
“確實如此,他們的預算不歸我們管,但是你現在升職了,我想是不是可以對他們的預算金額有一些小小的限制呢。”貝爾摩德的語氣變得輕柔。
“如果預算金額變的話,動作太明顯了,我不建議這樣。”
條野採菊的語氣很平淡,這讓貝爾摩德心裡安定下來,沒有拒絕就是隱晦的同意。格瑞那達一向滑不溜手,會被人抓住把柄的事他很少做。
“你可以去試試看聯系那些負責行政事務的,看能不能給研究員們申請費用增加些流程,讓他們確定能拿出成果再透過費用審批。像雪莉那樣的天才還是很少見的對吧,沒人能打包票一定可以研究出成果。”
貝爾摩德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眯眯眼青年。
“行政的那幫家夥不一定買我的面子。”
“明面上當然是不行的,那不成了插手其他組公務了嗎,這在職場可是犯忌諱的事情。但是私底下你貝爾摩德的魅力誰能抵擋呀,甚至不需要能排的上號的代號成員,只要有人提出相關建議就行,這樣你不是也輕松嘛。”
條野採菊給別人加麻煩的時候一點也不手軟,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說出來了不少提議。
“在規則內給他們增加阻礙嗎……”貝爾摩德若有所思。
“入鄉隨俗嘛,在日本就要遵守日本的職場規則,不要像在美國那麼直白。”
“你這種說法倒有點像波本,他也很擅長在規則內做自己想做的事,只不過破壞規則對他來說更方便些。”沒達到一開始自己想要的結果,不過也算有了另一種方案,貝爾摩德知道自己從格瑞那達這裡再挖不出來什麼承諾了,便有意把話題往輕松上引。
“時間就是金錢,我看波本在朗姆手下這段時間裡,也被感染了不少朗姆的作風。”
條野採菊有時候也是很佩服波本的,當著組織裡不擇手段往上爬的神秘主義者波本,還要處理日本公安的事情,也真是不怕猝死。
另一邊,費奧多爾和尼古萊在美國英國等地方在分了一些心思放鬆娛樂的同時,也不忘了挖組織牆角和整理自己的勢力。
尼古萊孤身一人,依靠的是自己的實力成為國際上都相當有名氣的罪犯。後來加入費奧多爾這邊,一般指揮的就是死屋之鼠的勢力。
費奧多爾雖然是俄羅斯人,不過出於某種你知我知的原因,他發家是從英國開始的,大不列顛的暗處自他年少時便逐漸成為老鼠成長的溫床。
尼古萊覺得在英國的這段時間跟費奧多爾一起玩得挺快樂的,還能瞭解更多費奧多爾的事情。他對此相當樂意。
費奧多爾一直把自己隱藏得很好,似乎隨時都有後手的樣子,尼古萊也樂意聽他的計劃。現在可以瞭解自己的摯友更多的事情,尼古萊怎麼可能不願意?
而且如果可以在這過程中找出費奧多爾的弱點的話,那不是更好嗎?
現在他對費奧多爾還有興趣,可是未來的想法,這個崇尚自由的人自己也拿不定主意,萬一自己後來覺得費奧多爾無趣了呢,那便不能再讓自己受到束縛了,他可是自由的飛鳥。
“很久不見了,先生您喜歡冒險的性格還是沒有改變。”英國死屋之鼠的負責人笑著說道。他是在費奧多爾剛起勢的時候便跟著他發展了,現在人已到中年,比費奧多爾要大不少。
他打第一眼見到這位烏克蘭出生、笑容燦爛的銀發青年,就看得出來對方性格中不安分的成分居多。這樣一個人被費奧多爾留在身邊,負責保護他的安全,推行他的計劃,不由得令負責人感慨費奧多爾的膽大。
“有把握去做,便去做了,談不上什麼算是冒險。”費奧多爾則是微笑著回答他,語氣溫和。
“好吧,您說得對。”負責人說:“最近監獄人滿為患的訊息您聽說了嗎,輕罪不入獄,街上的氣氛都很浮動,我們名下的商戶也有些困擾。不過好訊息是之前被抓的一些人在這次大概都能放出來,您要不要帶走一些人?”
費奧多爾搖搖頭,“不必,日本就那麼大,去太多外國人容易引起警惕。如果有閑餘的人員的話,就讓他們去美國發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