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逢源的神秘主義者,是朗姆的手下,跟貝爾摩德交好……”太宰治挨個將波本身上的標簽念出來,他輕笑一聲,“我都要懷疑琴酒你針對他有私心了。”
“波本雖然一直一副很有野心的樣子,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神秘主義者還藏著不少秘密。”琴酒簡單解釋了一下。
“但就像你說的,組織裡派系的問題會讓我對波本的懷疑看上去有點沒有依據,”琴酒冷笑一聲,“他們也不想想,我懷疑人還需要證據嗎。”
“是是,懷疑主義者琴酒,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了。”太宰治拖長語調。
“後面如果有波本參加的任務的話,由你來監視。”琴酒終於說了目的。
“監視,”太宰治把這個詞在口中細細琢磨了一下,他挑了下眉,“你確定?”
“boss同意了。”
“但朗姆不知道,所以這就是你半夜來找的原因。”
“對。”琴酒承認。
“可以,不過最近估計沒空看他,要監視波本你自己去吧,等我一個個試探完了再說。”
“波本很謹慎,他的日常一般不留破綻,沒有任務的時候他想做什麼都無所謂。等有任務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沒事就滾吧。”半夜被叫醒,得了一份以後可能還會摻雜派系之爭的新工作,太宰治語氣懨懨,讓開門。
“一直在公安待著也會比較無聊吧。”琴酒走到門口,偏頭看向清秀的黑發青年。
“朗姆發揮不全你的才能,在使用你的同時還會忌憚你,擔心你的功勞比他大,但如果來行動組的話就沒有這個顧慮,會動手的人很多,但是動腦子的就這麼幾個,如果你……”
子彈穿過琴酒的長發,擊中牆壁,在打斷幾縷銀色的長發的同時也打斷了琴酒的話語。
太宰治放下還有硝煙味彌散的槍,面對琴酒變得陰森的眼神,無所謂地朝他笑了笑。
“我說的你可以考慮一下。”琴酒收回條件反射湧出的殺意,他沒有生氣。亞賽拉的脾氣棘手這是公認的事實,用喜怒無常來形容他都算是褒義的。
在亞賽拉的任務時期,他的手下全都戰戰兢兢,對於亞賽拉的任何奇怪舉動都不會有異議,比如在火拼現場玩遊戲機,走路的時候沒看路結果撞上電線杆之類的操作。如果放在別人身上的話,這群混黑的說不定會私下裡偷偷笑一笑,有點眼色想往上爬的說不定還會殷勤地上去扶一把,但是在太宰治這邊,他們只會眼觀鼻鼻觀心,絕對不多做一個動作,生怕太宰治的視線落在他們身上,然後遷怒或者再讓他們去做點別的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琴酒最後撂下這句話之後關上門離開。太宰治走到窗前,俯視看去,直到琴酒上了車,駕駛座上的伏特加踩下油門車輛啟動之後,他才拉上窗簾。
車上,伏特加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琴酒,琴酒看上去心情不壞。
“大哥,讓亞賽拉去監視波本,沒問題嗎。他們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省心才好,讓他們兩個自己鬥去。不管誰是臥底,又或者誰都不是,結果都不重要,兩個情報組的人彼此轄制總比讓波本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在外面晃悠要好。”
伏特加一聽這話,就知道大哥是偏向亞賽拉的。雖然亞賽拉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認識的好多非代號人員為證,沒有代號的手下線人在亞賽拉手裡就是純純的消耗品,怎麼用,用多少都隨他心意——但是波本明顯更讓大哥看不慣。
亞賽拉自小就在組織裡長大,跟一直在研究所研究幾乎不問世事的雪莉不同,亞賽拉更清楚組織的黑暗有多深,甚至他自己就是黑暗的一部分,像他這樣滑不溜手的家夥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根本不會背叛組織,最多就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做兩手準備。這在犯罪組織裡是正常現象。只要不做損失組織利益的事情,不背叛組織,琴酒懶得管那個陰鬱的小鬼整天都在折騰些什麼。
至於波本,他加入組織已經有七年時間了,但因為神秘主義者和情報販子外加投靠朗姆的疊加三重buff,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因素,他在琴酒這裡的信用度還沒有格瑞那達高。
“伏特加,貝爾摩德之前是不是說魔人來日本了。”
“是的,大哥。”伏特加連忙回答:“聽說他是因為赤井秀一死掉的訊息所以來日本的。”
“赤井秀一都死了多久了,就算是真的,他現在怎麼還沒有回俄羅斯去。”琴酒冷笑一聲,“情報販子的嘴都不可信,別聽他們胡扯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