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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我思考怎麼處理後續工作,批改明美小姐整理出來的檔案,整合安吾傳給我的資料的時候,你在聽你哥哥講述他的愛情故事,還聽了整整半天的時間……”
太宰治投來幽怨的眼神,不過這對於費奧多爾來說不痛不癢。
“你不接我的電話,也不回我的資訊,費佳。”太宰治提出控訴。
“你自己也可以處理的工作為什麼要找我,我可不是你的下屬。”
“我知道,但是這件事情由你來插手會比較方便一些。我的身份不適合,而且你不是最近在跟條野玩嗎,插手這件事情再自然不過了。”太宰治趴在桌子上,似乎馬上就要變成流體從木桌上流下去。
有一位公安的協助人在調查一起案件的時候,應自己搭檔的要求潛入一家屬於組織的公司盜取資料,不巧被人發現了,這個人沒有選擇上報組織,而是私下裡威脅協助人,要求他拿出大筆錢財。
協助人拿不出來,但是答應組織的底層人員他會去湊錢。其實在湊錢的同時他把這一情況上報給了自己協助的公安。
更加不幸的是,這個底層人員抱有拿著組織的東西出去賣一筆然後逍遙海外的想法,他準備拿協助人做替罪羊,然後這事還被條野採菊的手下發現了。
處理叛徒的工作也可以打個擦邊球被包括在審訊室的工作裡,所以在條野採菊報備之後理所當然將這個任務納入囊中。
喜歡欣賞他人痛苦崩潰表情,將此作為娛樂和快樂來源的條野採菊不會放過這個處理叛徒的機會的。
zero組這邊正是得知登記在案的協助人遇到這樣的危機,所以才透過風見向太宰治佈置了這個任務。
如果只是單純的公安任務還好,太宰治還可以假裝是自己能力不足沒成功把協助人從組織的陰影中拉出來。可那個底層叛徒要出賣的東西還與坂口安吾有關。
在組織裡的坂口安吾曾製作出來可以更有效攻破防火牆的軟體,但暗地裡還有執行著的程式,每次攻擊的防火牆記錄都會被上傳雲端。這個被底層叛徒拿到手的東西裡就有能連上雲端的“鑰匙”。
如果這個“鑰匙”被組織重新拿到手,然後雲端被破獲,那麼坂口安吾的處境將變得極為危險。所以太宰治必須用手段拿到跟組織的資料混在一起的“鑰匙”。
現實總是比人們能預想到的更加離譜。
哪怕太宰治得到坂口安吾訊息的時候惱火得不成樣子,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波本不行嗎,他才是zero組的負責人吧,公安的違法操作沒處理好尾巴,這應該是他負責的領域吧。”費奧多爾難得有些懨懨的,被羽田秀吉的愛情故事轟炸了這麼久,他也有些乏了。
“還有蘇格蘭呢,你可以狙擊可以做飯的好下屬,這次用不了他嗎?”
太宰治把任務具體要求一說,包括坂口安吾那部分的,他也看上去沒精打採的,“分辨‘鑰匙’和組織資料,這需要一定的駭客技巧。你覺得在條野回收東西的時候,蘇格蘭有能力趁他不被分辨出來‘鑰匙’是什麼的同時不留任何線索嗎?”
“好吧,我知道了。所以主要是‘鑰匙’,然後要把條野的注意力從協助人身上引開,讓他別在意協助人的存在對吧?”太宰治都說到這份上了,費奧多爾左想右想也覺得確實是自己最方便。
“對,就是這樣。拿不回來的話你刪了就行。”
“不過話說回來,坂口老師的東西為什麼會被混在組織的資料裡面,還被叛徒拿出去準備賣了?”費奧多爾記得坂口安吾不是那麼不謹慎的人。
“……那家夥早有準備,趁他們晚上下班的時候掃蕩了資訊組的辦公室,把看到的東西全帶走了。”太宰治用平淡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說著。
“就我所知道的,好像被一併偷走的還有安吾同事上班摸魚看的限制級電影。”
“後來那家夥估計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戰利品,他看不懂‘鑰匙’的表層程式寫了什麼,所以以為是組織的什麼重要研究資訊,一併帶走了,被組織的人從他之前藏身處找到的只有存有亂七八糟的電影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