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神奇啊,”白發金眸的青年感慨道:“不過我們最近好像也沒什麼時間,還有其他事情要忙,那就算了吧。”
費奧多爾臉上保持微笑聽著果戈裡的話,並不意外他的這個答案。
關於推理這方面,大家把舞臺全權交給了三位偵探,澀澤龍彥適當配合做提供線索的工具人,告訴他們這裡的構造還有員工的排班安排之類的事情。
最後三個人一人一句,分析出來了殺人的全過程。
這是一個耗時很久的複仇。
兇手需要對這裡有很深的瞭解,同時還要對死者也有一定的瞭解,因為兇手要一定確保死者會經過某個地方,也要確認不會有其他人觸碰到這個致命的陷阱。
“所以說,兇手就是你,小野寺先生。”安室透說。
“小野寺,是你,為什麼?”其他人有些不可置信。
“嗯,因為我想要他付出代價。”小野寺平靜地說道,不複往日的靦腆和懦弱。
他給在場的人講述了一個不算很長的故事。
小野寺信二一開始並不準備在音樂這方面發展,他是社會上少見入贅改姓成為家庭主夫的男人,但是後來死者逼死了他的妻子,於是小野寺信二在調查出來真相之後改回自己的姓氏,制定計劃,接近死者,然後殺了他。
“這個姓氏,你是……”小谷謙一睜大了眼睛。
死者有了名氣之後就飄飄然,私德敗壞,但是說實話只要他表面功夫做得好就不會有人管。小野寺的妻子那時候正是死者的助理,深深地受到死者私下裡的欺淩和威脅,於是最終她崩潰自殺了。
“我知道你知道這件事情,小谷先生,知而不言也算一種罪吧。”
所以他最後決定讓小谷謙一見證死者死亡的瞬間。
望著小野寺信二被拷上手銬離開的背影,江戶川柯南想起來了曾經在毛利小五郎接受的委託裡,也有那麼一個女人,為了給自己被撞死的男友複仇,以一種奇跡般的速度複健完成,仇恨般的執著是她成功的動力。
小野寺先生也是這樣吧。明明聽他的描述之前是完全沒接觸過作曲這方面的。江戶川柯南想。
……
“為了複仇,那個人居然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學會作曲,還成為了小有名氣的作曲家……就因為他知道死者經常會去那處有點門檻的會所。”
在回去的路上,世良真純的臉色有些複雜。
“人嘛,真的想要去做什麼的時候,這種動力會讓他無所不能的,真純可不要小瞧了這份動力。”黑發青年笑了笑,柔聲同她說道。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有些感慨。小野寺先生的妻子的事情很可惜,但是小野寺先生透過犯罪來複仇也是錯誤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殺人就是殺人,不論附上多麼美好的理由都是殺人,沒必要給它加上什麼掩飾。”果戈裡贊同世良真純的說法。
“真純不是想當偵探嗎,阻止犯罪,繼續堅持下去吧,只要你覺得你所做的是對的就行了。”
“沒錯,我會朝著福爾摩斯的方向努力的!”
“……這個目標會不會太遠了啊,真純妹妹。”果戈裡抽了抽嘴角。
“不會啦,我聽秀吉哥說,費佳哥不是在初中的時候就確定了目標嗎,和我現在想要朝著福爾摩斯前進的一樣遠大的目標!”世良真純露出燦爛的笑容,尖尖的小虎牙顯得她愈發活潑。
真的?你小時候想成為福爾摩斯?果戈裡用眼神問他。
都說了是相似的目標,我可沒有想成為會受英國政府差遣的偵探的打算。費奧多爾用眼神回答他。
“你們倆眉來眼去什麼呢,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