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王喬心中苦澀，道：“這女子不屬於未央宗，她是萬靈門的。”
“哼！”張雯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會信你麼？”
“是真的！她中了綺夢草之毒，您可以親自檢視。”
是不是萬靈門的，只要瞧瞧連顏的幻象，一看便知。
“綺夢草？”
張雯目露奇異，綺夢草……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奇毒啊。
偌大的雲嵐宗，也不過一株而已，之前在門主師兄那兒，後來被張雯費勁口舌討了過來，研究了數十年，將唯一一株消耗殆盡，勉強摸清了毒理，至於解毒之法嘛，只能算半吊子罷了。
並無十足把握。
王喬重重點頭，“已經快十天了。”
“十天？”張雯眉頭一皺，繼續道：“徐聞給她解毒丹了？”
“是。”
“糊塗！”張雯單手虛伸，手心發出一道靈絲，卷向連顏周身。
她雙眼微閉，眉頭越皺越緊，半晌後長嘆口氣，“不中用了……”
王喬心中一緊，“前輩，你……你這話……”
“解毒丹雖能勉強壓制，但那只是暫時的，時間一到此毒會爆發得更快更猛，瞬息便能活人化木。”
張雯緩了口氣，繼續道：“若是剛剛中毒，我尚有五成把握，如今……便是真仙親臨，也是回天乏術了。”
王喬心涼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
“不過什麼？”王喬接得飛快。
“不過，我願盡力一試。”難得有身中綺夢草之人送到自己面前，張雯手癢了，想要藉此機會試試她未被驗證過的幾種診療方法。
反正，失敗了也沒有任何損失。
王喬提到嗓子眼的心勉強落位，他目中露出感激，恭恭敬敬躬身行了個大禮。
“別急著道謝，我醜話說在前頭。”張雯目光平靜，道：“如若無人醫治，她起碼還能活上七天，我若治了，很可能死得更快。”
王喬無語了：“……”
短短几分鐘內，一顆心七上八下數次，連顏此刻就像身患絕症的病人，要麼‘做手術’賭個一線生機，要麼，抱著最後那點兒時間等死。
但，前世手術成功率一般還有五成，可連顏的生機……怕是兩成都難。
“怎麼樣？想好了嗎？”張雯看出了他的為難，出聲催促道。
“還有第三種選擇嗎？”
“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