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清滿意得點了點頭,打頭走在前面。
中間是連顏,王喬走在最後。
三人走得很慢,張德清時不時停下來觀察奠柏,一副謹慎小心的模樣。
“你是怎麼辨認出路的?”王喬好奇問道。
“憑記憶。”
“記憶?”王喬被驚到了,“千年前的事,你還能記得?”
“如果你經歷過真正的痛苦,你也會記憶猶新。”張德清回頭深深望了他一眼。
王喬不說話了,以己度人不如以人度己,他沒有經歷過張德清的遭遇,確實不能隨意斷言。
三人一路無言。
十多個時辰後,奠柏漸漸變得稀疏,但碩大的花花草草卻更加密集茂盛了。
每株花都高出王喬好幾尺。
“這是什麼?”
連顏聞到一股幽香,突然停住了腳步,抬起手臂望著上面一根嫣紅之物問道。
那東西像羽毛、像飛翎、像花蕊,十分美麗。
連顏好奇得伸出了手……
“別碰!!”
王喬和張德清異口同聲喝道。
晚了。
連顏的手指已經碰到了,王喬眼睜睜看著那東西化為一團紅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鑽進了連顏眉心,她眼中現出迷茫,軟軟倒了下去。
“師姐!”王喬又驚又氣,連忙上前扶住了她。
“這是綺夢草。”張德清也過來了。
“綺夢草?這是什麼?”
“一種致幻之物,若不能及時清除,它會以連顏為泥,生根發芽。”
王喬心中一涼,道:“如何清除?”
“只能靠她自己,我們別無他法。”
“什麼叫靠她自己?她現在都昏迷了,還能做什麼?”王喬急了,語速極快連連問道。
張德清嘆了口氣,道:“我可以助你進入她的幻境,但她看不見你……”
“那你還不趕緊的!?”王喬打斷了他的話。
“可能是些你不想看的……”張德清似乎有點兒猶豫,“再說你進去也幫不上忙。”
“我要進。”王喬緊緊盯著他,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