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王喬的名字算是在大源出名了。
應該說是二度出名。
當日不虛山那次,他的惡行早被傳遍了,現在嘛,只是稍稍扭轉回來一點點,絕大多數修士,依然只記得他的狂妄,現下,這狂妄二字前面,還得加上幾個字,變成‘有身份的狂妄之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王喬的傷勢徹底好了,他這時才想起了還被自己留在汾城的曲婉婉。
當時曾經答應出不虛山後會回去的,結果後來發生一連串大事,給搞忘了。
王喬本以為出宗見個人應該很容易,畢竟現在他在未央宗身份非同小可,親傳弟子+欽定的未來宗主。
結果,他被攔回來了,而且還是凌秋白親自下的令。
這下,王喬肯定不樂意,他最討厭被人束縛,哪怕那人對他再好。
王喬直接找上了門,直言詢問。
“為什麼要限制我?”
“這不是限制,只是對你的保護而已。”凌秋白放下手中書本,好整以暇道。
“我又不是老弱婦孺,保護什麼?”
“只有留在未央宗,你才是絕對安全的。”
王喬氣結,“我根本不需要什麼絕對安全。”
說得好聽叫保護,說難聽點,豈不就是軟禁?這樣的安全,王喬拒絕!
再說了,自己現在是修士,哪有永遠躲在宗門不歷練的修士?
凌秋白嘆了口氣,道:“上次我若沒有及時趕到,你能在林長風手下逃掉嗎?”
他只是怕了,凌秋白害怕王喬在外面弄丟小命,到時候,多年來,所有的努力將會隨他付之東流,他不願承受這等風險。
“如果因為危險就不出門了,那我修煉還有什麼用?”王喬沒想到凌秋白居然會因為這個,而因噎廢食不讓自己出門。
這也太荒唐了。
就好比悶頭學習十幾載,結果被取消了高考資格一樣,王喬此刻的心情便是如此。
“我意已決,無謂多說。”
凌秋白知道王喬嘴皮子厲害,乾脆使出'龜息大法',拒絕溝通了。
一陣柔風拂面而來,王喬整個人身不由己,被凌秋白強行‘送’出了霜山。
“我靠!!!”
王喬何曾吃過這種閉門羹,氣得鼻子都歪了。
整個未央宗都有護宗大陣保護,以王喬的修為,根本不可能強行破陣而出。
夜深了,王喬坐在山巔石臺上一動不動,沒有在修煉,只是望著星空發呆。
之前不知道自己被限制外出,王喬在未央宗待得十分愜意,但現在,卻像被人塞了一嘴蒼蠅一般難受。
他性子吃軟不吃硬,凌秋白越是強行施壓,王喬的反抗之心便越重,此刻更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他不是凌秋白的工具,不可能任由他隨意驅使,王喬便是王喬,他只想隨自己心意而活,而不是作為所謂三十六重天的救世主,被困在這兒動彈不得。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王喬頭也沒回。
“你來幹什麼?”池欲的腳步聲,王喬已經很熟悉。
“很煩,想找人聊聊天。”
池欲壓根沒有察覺到王喬情緒低落,沉浸在自己的愁緒中。
“一邊兒去,今天沒心情哄你。”池欲已經坐過來了,王喬一腳踢了上去。
自己都還心情不好呢,哪有空做他的情感導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