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喬無語了。
這得是卑微到什麼程度了?情種都是這樣的嗎?這不就相當於大學裡,在女神樓底下徘徊求偶遇的痴漢嗎?
“你是我見過的最痴情的男人,小弟佩服!”王喬衝他豎了個大拇指,陰陽怪氣道。
池欲自然聽出來了,臉色一拉道:“你到底幫是不幫?”
“幫!當然要幫。”王喬故意大聲道,“不過我還有句話想勸你。”
“什麼話?”
“把自己放得太低了,會被人當成空氣。”
這句話,是王喬大學生涯裡總結出來的心得。
世上舔狗太多,能舔得美人歸的又太少,大部分兄弟最終的結果,都是慘不忍睹,破財就不說了,一顆心也被踐踏得七零八落。
王喬曾經陪一個可憐的兄弟喝酒,那哥們幹了一杯又一杯,白酒穿腸過,最終喝進了醫院,嘴裡還喃喃喚著女神的名字。
更悲慘的是,他這還不是失戀,只是單戀被終結罷了,怎一個慘字了得!
沉浸在幻想中的人是聽不進勸的,哪怕是池欲也一樣,他滿不在乎笑了笑,道:“你根本不懂,就別瞎指揮了。”
呵呵,我不懂?
王喬搖了搖頭,池欲都痴情成這樣了,那白沐如果真有心,不可能不作任何回應。
無論是師門威逼也好,亦或是其他原因,在王喬看來,天大的阻礙,也應該遵從本心才對,一起面對,總好過獨自承受。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哪!
第二天一早。
王喬準時去見凌秋白。
凌秋白的居所,處於整個未央宗的中心,那座筆直的最高峰——霜山。
山上沒有四季之分,永遠都處於深秋,漫山紅楓打著晶瑩的霜花,白紅交加,美不勝收。
凌秋白早已恭候多時,王喬剛剛落地,大門便自動開啟。
王喬目光平靜,沒有任何停頓,直接走進。
窗邊的長桌上,香茗冒著汩汩熱氣,凌秋白笑眯眯熱情相邀。
“過來,陪老夫喝一盅。”
兩人相對而坐,舉杯共飲。
“好茶。”王喬讚了一句。
“你若喜歡,我可以多送你一些。”
王喬微微一笑,擺手拒絕。也不知道這凌宗主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半天還不進入正題。
“這兩日,住的還習慣嗎?”凌秋白關切道。
“挺好的。”王喬一臉禮貌笑,臉都有點兒僵了。
“那便好。”
王喬終是沒他定力好,忍不住開口試探:“昨天馮前輩傳話來,說您想收我為徒,有這回事嗎?”
凌秋白撫須一笑,道:“那只是對外提高你身份的說辭罷了,我哪有那等福氣。”
???
王喬啞然失笑,您老都合體大圓滿了,還沒福氣收我?
“那您喚我來,所為何事?”王喬停頓了兩秒問道。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我從何而來,大家都心知肚明。”
凌秋白開始點題了,王喬不由雙目一凝,坐直了身子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