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我們想給家裡打個電話,你看可以嗎?”唐瑤問。
“可以,當然可以。”張全柱親自將人帶著去了辦公室,這次沒有收取任何費用。
程南和程餘聊到這裡的情況,程餘一聽大窯村的村主任竟然幹起偷雞摸狗的勾當,立刻火了。並且他們隱瞞雪崩的事情,還把房木賣給別人,這樣的行為簡直讓人不恥。
程餘的聲音很大,張全柱站在一旁什麼都聽見了,老臉不禁紅了起來。他站在那裡顯得有些不自在,就先出去了。
兩個人掛了電話往外面走,還沒開口張全柱突然說:“這次是我們村子的不對,這樣你們能挖出多少房木,我們隊算半價給你們。但是你們要去幫胡奎說些好話,將那個控訴給撤銷了,你看怎麼樣?”
“他潛入我的房間裡,到底想做什麼,我不信你不知道!”唐瑤冷笑。
“那他不是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得饒人時且饒人,年輕人,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張全柱勸道,他原本也不想為胡奎說話的,但是胡奎媳婦偷偷塞給他一千塊錢,要讓他幫忙把胡奎給保出來。
“我只知道狗改不了吃屎。”唐瑤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張全柱有些生氣了,“你們可別不知好賴。”
“你們村主任這樣的行為不是第一次了!這次也是見我們是外鄉人,所以才這樣明目張膽的。”程南冷眸盯著他看。
張全柱如坐毛氈,彷彿被什麼可怕的野獸也盯著一樣,有莫大的精神壓力。
“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的,這也是為你們村子裡的女同志好!再加上若他進去了,你們村子裡正好換個村主任不是嗎?”程南的聲音似帶著某種蠱惑的意味。
張全柱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然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給識穿了,他是嫉妒胡奎的出身好,更嫉妒他這樣德行的人當上村主任的位置。
若這次他留下汙點,想再當村主任真的是難上加難了。
但是想起那一千塊錢,他又有些捨不得。錢和權他都想要,不過那一千塊錢他大半輩才能攢到,胡奎媳婦竟然一次都拿了出來,這越發讓他憤憤不平。
“是,他做出這樣傷風敗俗的事情,的確不能輕饒。”張全柱想通了,只要胡奎一天當村主任,往後的麻煩事只會越來越多,也許會變本加厲。
張全柱走後,唐瑤還是有些擔心,“你說他會不會改變主意?”
“人的心思千變萬化,自然是有可能的。”
“那…我們繼續留在這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唐瑤有些擔心。
“不用擔心。”程南安慰道,“早點休息。”
唐瑤回到房間,想起張全柱的話不由一陣氣惱。他開始分明也是想幫胡奎脫罪,肯定得了什麼好處。
“主人真聰明,我在他的口袋裡發現了一千元錢。”毛球贊道。
“還真是捨得花錢!”唐瑤咬牙,看來胡奎平日裡沒少私吞錢,我們去看看。”
唐瑤躺不下去,剛走到門口卻發現程南也出來了。
“你怎麼還沒睡?”
“我似乎聽到山那邊有點聲音。”程南說。
“那我們去看看!”唐瑤說,有個人陪著她也不至於害怕。
兩個人悄悄的來到後山腳下,沒想到那裡停著一輛車,不遠處兩三個人正在往上面抬木頭。
張全柱看著老實巴交的,沒想到背地後裡也做這樣的勾當!
“誰在那裡!”有人警覺的喊道。
程南將唐瑤拉入懷中,腳步聲漸漸靠近,她不禁往程南的懷中縮了縮。
“你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這時候怎麼還會有人過來?”
“保險一點兒,對咱們都沒有壞處。”
“抓緊幹吧!你就是想偷懶!”
腳步聲漸行漸遠,唐瑤鬆了口氣,“差一點就被發現了。”
“可以起來了?”程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