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聽到他們公事公辦的口吻,心裡瞭然,拿鑰匙開門就不打自招了,這麼喊是為後手做準備。
這麼大動靜,旁邊住家都扒開大門縫往外望,看到來人戴的袖標,立即把門關上了。碰到這幫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這熱鬧可不好看,小心一會自己成了熱鬧被人看。把頭那家一般很少有人回來住,這不被人鑽了空屋子躲難,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告的狀,公安不出面的,肯定不是犯罪,日子都不容易,肯定有難言的苦衷,被這夥人盯上不死也脫層皮。奇怪?現在很少看見這夥人,怎麼今晚出現在這?
喊話的人等了一會,沒聽到院裡有動靜,上前用事先準備的鐵鉗子麻利把鎖大門的鐵鏈絞斷,吳龍濤第一個進去,剛踏進一步,不等紀興輝跟上,立即轉身又退了出來還不忘把門給關上。
吳龍濤緊張地把紀興輝拉到一旁小聲說:“紀哥,那人不簡單手裡有家夥,正指著中華呢。”
他眼尖,堂屋的門是開著的,屋裡只點了根蠟燭,那東西被映得明晃晃地反光。
“你說什麼?”紀興輝怎麼也沒想到會出師不利,來前沒把這兩人放在眼裡,沒想到遇到了硬茬,謝明義這孫女真是小瞧她了,上哪找了這麼個幫手,到底是怎麼個來路?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幫手手裡拿的是“塑膠”的,冒牌貨。
強自鎮定下來,對吳龍濤說:“我不進了,你一個人進,問他想幹什麼?再讓中華吱一聲,誰知道是不是中華,別被騙了。”
吳龍濤依言再次開啟門:“兄弟,有話好好說,這直接上家夥有些說不過去吧。”
“都找上門了,有什麼可顧忌的。”顧錚僅瞥了吳龍濤一眼,就轉過頭。碰了碰地上的人:“跟你爸捎句話。”
“爸…爸你快來救我,他要弄死我。”地上人由於恐懼,嚇得都破音了,聲音不小,外面的紀興輝自然聽到了。
吳龍濤灰溜溜地出來了。紀興輝皺緊了眉,用氣音說:“按商量的第二個方案來。”
這下紀興輝自己進去了,親眼看到現場的情景,連呼吸都停了,兒子被綁成個球,背對他蜷著身子躺在堂屋的地上,那個男人正拿家夥指著兒子心髒的位置。
“行了,別往前走了。”顧錚開口,三個人,兩個屋裡,一個院外。
紀興輝怒極:“我跟你無冤無仇,我兒子更無辜,你好意思這麼對個半大小子嗎?”
“你都好意思把我當成可疑分子了,我這麼回敬下不過分吧。你這兒子別看年紀不大,我看本事不小,壞事沒少幹,我這麼做也是替被他欺負的人報了仇。”相對紀興輝的憤怒,顧錚的聲音不緊不慢,紀興輝一開始就落了下風。
顧錚接著開口:“讓跟你來的那人撤出去,談點私事不需要外人在。”
拿腳踢了踢地上的人,地上的少年立馬出聲:“爸。”聲音裡充滿恐懼。
紀興輝只能咬牙照辦,出門吩咐了幾句,聽到外面吳龍濤離開的腳步。
“牆邊有木棍,去把大門別上。”
紀興輝按著要求做了:“說吧,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不是說的很清楚嗎?準備好要坦白的東西了嗎?”顧錚開口。
“我跟你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甚至都不認識你,讓我坦白什麼?”紀興輝不認賬。
“這裡都能找到,你這是不打自招,還想賴到什麼時候,王紅英讓你弄哪去了?她供出來了嗎?你準備的那藥好使的很,謝韻事後腦袋好幾天都沒清醒,知道的跟不知道的肯定沒少往外說,你可以再逼逼她。”顧錚好心提醒。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我能找到這裡也是周圍有群眾看到你們可疑舉報給我們的。”紀興輝死鴨子嘴硬,雙眼死死盯著顧錚怕他一不小心走了火,他兒子命就沒了。
“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顧錚不知道踩了地上人身上哪裡,地上人疼地嗷嗷叫,那聲音撕心裂肺。顧錚心說,姑娘你演得有些過了啊,叫得太誇張。
紀興輝沉下臉,急速思索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