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韻哼著歌,中午還很有心情的給自己做了個海膽蒸蛋跟紅燒鮁魚,吃得飽飽的,下午打了漿糊,把兩間屋子的牆面用報紙給糊了兩層,直到糊完牆,天都黑了,才聽到有呼喊聲從村子裡傳來,於會計兩口子領著一大幫村裡人,舉著火把,往這邊走,邊走邊喊著於小勇的名字。
謝韻綁他也沒特意堵住他的嘴,平時那片山就很少人去,如果有人救了就算他幸運,本意也是想給他個教訓,並不要他怎麼樣。
看他們上了山,謝韻燒火做起了晚飯,中午吃的飽,謝韻熬了苞米粥,準備再拌個海蜇頭。
剛給鍋添了兩把火,於會計的老婆的哭喊就傳了下來,“這是哪個缺了大德的來害我們家小勇,她也不怕遭報應啊,我們家小勇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非要她償命。”她可憐的兒子這大冷天被人綁樹上一天,嘴唇都凍發紫了。一定是謝家那小賤人幹的,兒子上這片山來一定就是過來找他。
讓大兒子把小兒子送回家,她直接就闖進謝韻家院子,幫著找於小勇的村民趕上這熱鬧,晚飯都不顧得吃,站在院外看熱鬧。
“小賤人,你給我滾出來,我兒子是不是你給綁樹上了。”於會計老婆掐腰準備開罵。
謝韻又給鍋裡添把火,不緊不慢地出了屋。“嬸,幹一天活你不累嗎,還有勁喊那麼大聲,我耳朵又不聾,聽得清。”
於會計老婆一聽氣炸了肺,“我兒子聾怎麼了,你這小賤人給他提鞋都不配。”
一聽老婆歪了樓,於會計瞅了老婆一眼,問謝韻;“三丫頭,平時你都在你家後面這片山頭活動,你今天有沒有看見小勇?”
“我今天一天都在家糊牆,也沒出去過。”反正她這片地方人少,除非住在草棚子裡的人興許能發現她出門,可村裡人都跟他們保持距離,也不會去問。
“三丫頭,小勇今天說來找你玩,你真沒見過他?”於會計不信。
“於會計你要是不相信我,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還不如回家問你兒子。”謝韻真懶得跟他們磨嘰。
於會計也沒什麼證據只能作罷,拉著他罵罵咧咧的老婆回家了,村民沒什麼熱鬧瞧,也都散了。
“你說是不是謝家那小丫頭幹的,平時那附近也沒別人?”有人八卦道。
“拉倒吧,於家那小子大身板子都能把謝家小丫頭裝進去,她能打得過他,還把他綁起來?”有人不同意。
“那還能是誰幹的?咱村大部分人都在大堤上幹活,就剩些老人、小孩在家。”
“誰幹真不一定,於家二小子平時招貓逗狗的,沒少惹人嫌,這不還有一堆知青沒幹活閑著呢麼。”有人猜測。
謝韻才不擔心呢,於小勇話都說不明白,估計這會腦子還迷糊呢。沒有確實的證據,於會計就算懷疑她又能怎樣,反正樑子都已經結下了,關系再壞還能壞到哪去。
動靜鬧得那麼大,住在草棚裡的人自然都聽見了,許良自然也聽到了,這小丫頭也不是兔子膽嗎,看錯她了,原來是隻小老虎,關鍵時候小爪子亮出來還是能傷人的嗎。今天出去割草的時候,其實他看見她上山了。於家那個小子給整成那德行,跟她脫不了關系。
這麼件小事他自然不會跟村裡人說出去。不過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知青的院裡的人也在議論今天的事情,其實知青跟村民的關系真的不是很好,互相看不上對方。但礙於情面,有幾個男知青也幫著出來找人。
“你說真不是那姓謝的幹的嗎?今年幹活我看於會計就沒少刁難她,有回我還看見於小勇在半路堵那丫頭,那丫頭嚇的臉都白了。”一個女知青議論道。
“是不是她幹的跟我們又沒關系,我說你最近怎麼這麼關注她。你到底還請不請假回省城了?”另一個不感興趣。
小事一樁,卻讓有心人皺了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
捉蟲08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