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也沒關系的,父皇不會怪罪於縣主,縣主也無需有壓力。”
這些年,父皇令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鑽研他的病情,更從民間搜羅了不少醫術高超的大夫進宮為他診治,結果一無所獲。
大家每每為他診治結束,面上神情就如同此刻樂安縣主一般,極其嚴肅。
他已見怪不怪,也早已接受了體弱多病的事實。
只是,面前女子實在是酷似養心殿父皇寢宮中那張母後的畫像,每每看向她時,他總在想,母後要是還在,定也能如她此刻這般溫和待他。
便不忍看她為了自己的病情費心傷神。
旁邊兩位太醫,尤其是孫太醫,原本臉上是滿懷期待的,畢竟宋允棠連嚴老夫人的絕症都能治癒,或許也能破解大皇子的病症。
此刻見到她的神情,期待逐漸被失望所取代。
縣主的醫術,相比於大多數大夫,確實了得,可她也只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並非所有病症都能治。
看來,大皇子的病,還得另尋他法了。
禦書房中的太監宮女眼觀鼻鼻觀心,外間將樂安縣主的醫術傳的神乎其神,今日親見,她也不過是個普通大夫罷了。
厲君堯瞧著宋允棠以及禦書房中眾人的反應,劍眉不由擰起。
片刻之後,緩聲問,“樂安縣主,也診斷不出皇兒的病因麼?”
宋允棠起身,朝著皇帝行了一禮。
“回稟陛下,並非沒有診斷出病因,只是在心底盤算著,要如何制定大皇子的治療計劃。”
厲君堯聽罷,眉頭舒展。
“如此說來,樂安縣主是已經診斷出皇兒的病因了?”
宋允棠點頭,仍是一副沉思狀。
兩位太醫相視一眼,頓時提起了興致。
孫太醫忙朝著宋允棠作揖。
“敢問縣主,大皇子得的究竟是何病症?”
不止兩位太醫,厲析安也坐直了身體,看似平靜的目光定定的望著她。
禦書房中,原本還覺得宋允棠醫術普通的太監宮女們同樣豎起了耳朵,似是想知道這位縣主究竟是真的診斷出了大皇子的病症,還是在故弄玄虛。
畢竟,大皇子的病被整個太醫院鑽研多年,至今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只能透過藥物進行緩解。
而樂安縣主,不過是把了脈,問了幾個問題,便診斷出了病因。
判斷著實有些潦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