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徐夫人之前給嚴老夫人排膿血的方子,是從何處來?可否借我一觀?或者徐夫人提個條件也行。”
宋允棠往他的方向望去,面露疑惑。
嚴老夫人見狀,忙介紹。
“這位是太醫院的孫太醫,在請徐夫人來給老身治病之前,便已經來給我診斷過。”
宋允棠瞭然。
原來是太醫。
孫太醫微微抱拳。
“關於肺癰,向來有‘始萌可救,膿成則死’的說法,老夫之前來給嚴老夫人診治的時候,老夫人的肺部顯然已經化膿,本以為無藥能治,前兩日正巧碰到嚴大人去上朝,便慰問了一番,結果嚴大人跟我說,嚴老夫人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
“正巧今日休沐,又從嚴大人那裡得知徐夫人今日要來給嚴老夫人複診的訊息,便想著前來一探究竟,若有唐突之處,還望徐夫人見諒。”
宋允棠神色如常。
“孫太醫在醫術上精益求精,這是好事,至於藥方,如果能救治更多人,分享出去也無妨,這是一個民間奇方……”
她說著,將治療的方法、過程和藥理在孫太醫面前分析了一遍。
孫太醫聽了後,在一旁喃喃自語。
“鐵腳將軍草,甘苦溫,有小毒,能清熱解毒,排膿祛瘀,健脾利濕,沒成想還能與黃酒配伍用來治療肺癰。”
簡直匪夷所思!
宋允棠拿起紙筆寫下嚴老夫人的藥方。
“醫術經驗都是在不斷的積累中精進的,孫太醫時常在太醫院,沒有往民間跑,不知道這種法子也正常。”
片刻,孫太醫望向她。
“徐夫人可是跟徐大人一樣,出自安陽縣?”
宋允棠點頭。
“是。”
孫太醫撫著胡須。
“說起安陽縣,老夫便想到陛下前年親封的那位縣主一手醫術出神入化,疑難雜症手到擒來,還帶出了不少徒弟,更創辦了樂安醫學堂,讓貧苦子弟能學到一技之長,是位奇女子啊。”
轉而又望向宋允棠。
“不知徐夫人貴姓?”
“我姓宋。”
宋允棠急著回去陪兒子,她說完,便跟孫太醫和嚴老夫人告辭,領著夏寧和錦書轉身離開了。
“姓宋?”孫太醫在腦海中回憶著,“如果沒記錯的話,樂安縣主也是姓宋。”
想到這裡,他突然意識到什麼。
只是再抬頭時,宋允棠已經離開了嚴老夫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