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將手上通體細膩油潤且帶著一小口糖色的白玉鐲取下,套在宋允棠纖細的手腕上。
宋允棠推脫。
“師娘,這鐲子太貴重了,使不得。”
湯夫人面露嚴肅,“長者賜,不可辭,你都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給你了,安心戴著便是,師娘這裡不缺這些東西。”
聽到這裡,宋允棠便也不好再拒絕。
又聊了一小會,湯老和徐青野回到了正廳。
宋允棠見狀,忙站起身來。
男人視線掃過她的時候,眉眼不由柔和了幾分,他朝著湯景山和湯夫人作揖。
“時間不早了,家中還有小兒要看顧,便不在此叨擾老師和師娘了。”
湯夫人站起身,“本想留你們用了午飯再走,既然你們憂心家中孩兒,我們也不好再留,今後若在京城,便常來湯府走動,順便將皓庭也帶來給我們瞧瞧。”
徐青野點頭。
“老師和師娘留步,告辭。”
說完,牽著宋允棠的手轉身離開。
湯夫人望著宋允棠的背影,眼眶再次泛紅,“囡囡每次也是從顏色最鮮豔的海棠糕開始,不喜歡果絲,芙蓉糕和桃酥吃的悶不做聲,顯然是歡喜的,雖未餓過肚子,卻也不喜浪費,每次遇到不喜歡的食物,只要動了,還是會吃完,她和囡囡如此相似,可是老天在預示著什麼?”
見她望著宋允棠的背影神傷,陳嬤嬤忙上前安撫。
“許是上天憐憫,讓小姐換一種方式陪在您身邊呢,大夫都說了,多憂傷神,多思傷志,夫人莫要多想了。”
“唉。”
湯夫人嘆了口氣,往後院走去。
“可她,終歸不是我的囡囡。”
……
上馬車後,宋允棠望向徐青野。
“你跟湯老說喬遷宴的事情了嗎?”
“說了。”徐青野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老師說他剛複職不久,暗處有太多人盯著,便不親自出席了,屆時會叫人送禮過來。”
宋允棠點頭,表示理解。
如湯老這般位高權重的重臣,盯著他的人,在官場上必定都是舉足輕重。
自家羽翼未豐,確實不適合風頭過盛。
“說起送禮。”
宋允棠抬起自己的手,翻開衣袖,將手腕上的鐲子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