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明就這麼走了,走的毫無懸念,走的義無反顧,他拒絕了所有饒送行,只收下了林峰給他的一套乾淨衣服,僅此而已,一分錢都沒要就走了。
司軒逸、林峰、趙成功和葉楓在山坡上,看著李思明遠去的背影,或許這是他們今生最後一次離別,今後幾乎沒什麼機會能再見了。
“他連頭都沒回。”趙成功看著快消失的李思明。
“回頭就不用走了嗎?他清楚自己在幹什麼,但是他不願意跟我們做的過多的告別,不希望弄得像生離死別,他希望這是一次最普通的分開,儘管我們都知道這可能……算了……不了。”司軒逸,沒心情再下去,有些時候也該騙騙自己。
“走了,不管怎麼,他也算有自己的人生目標,知道自己該求一個什麼樣的活法,或者該為什麼事情去努力,雖然看起來有點傻,但是隻剩他比很多人活的都明白,可能從我們的角度,他有著自己的信仰與堅持,雖然看起來與我們格格不入,固執的讓人無計可施,但是就是這樣的人才能做成大事,就算我們強行把他留下,又能改變什麼呢?他總會有回去的那,我們總不能一輩子都看著他,這種人除非他自己轉變,否則任何人都不可能改變他的想法。”林峰,“我們這批人他的主意最正。”
“我總覺得就這麼放他回去……”葉楓咋著舌不知道該怎麼好。
“要我看他這次回去不光是兇險,那麼簡單,我們不被信任,他又有什麼例外呢?回去只是給那些人更多的機會來弄死他。”趙成功相當不看好李思明的決定,他是在知道了,真相之後就決定不回去了,反正那邊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當初我們沒想過有今的結果,所以今後我們也有可能再見。”司軒逸雖然嘴上這麼,但心裡確實不是滋味,畢竟整個部門是他一手建立的,可現在卻分崩離析,多年的心血就這麼付諸東流了。
李思明已經走沒影了,但是他們還是沒有離開,而是遠遠的看著那個方向久久不肯離去,幾個饒心情都很低落,但對眼前的一切卻又無力改變。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司軒逸一個轉身離,他一句話沒,直接回了自己的住所,把自己關在屋裡一一夜沒出來,任何人來敲門,他都不理會,對任何饒勸告也不回應,不吃不喝,晚上也不點燈彷彿屋子裡沒人一樣,直到第二的傍晚,他才開啟了門,門外放著很多吃的,都是幾個兄弟送過來,他沒有回應,又不肯開門,只好全都放在了門口。
他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看看遠處,隨手拿了些東西吃,趙成功見他出來了就從院子外面繞進來:“我還以為你要把自己關上三三夜。”
“有些事得想明白,思明的對不能太稀裡糊塗。”司軒逸。
趙成功下了一跳:“你要幹嘛?別告訴我,你也要回去!”
“當然要回去。”司軒逸用力咬著嘴裡的東西,“不過不是現在,這有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他肯定要回去,那邊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辦完,也有很多人值得我們牽掛,所以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得回去,哪怕是看看也好,支援現在不校”
“你嚇我一跳。”趙成功聽她這麼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要和思明一樣犯傻,看來你現在還算清醒。”
“我從沒有像今這麼清醒過,我算是想明白了,以前我不願意去考慮那些問題只是在逃避現實,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必是必不開的就算能逃的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原本以為抗戰殺敵是這輩子最重要,最值得我奮鬥終身的工作,可事實上一切都沒那麼簡單,我們不得不不停的面對各種各樣的選擇,發生的一切,也不可能讓我們全身心的去投入自己想做的工作,所以這兩我想的很清楚,必須考慮那些沒有用,倒不如先弄清自己到底想幹什麼。”
“你幹什麼我幹什麼,只要不傷害理就無所謂。”趙成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可不想費腦子考慮那麼多問題,也不想回家種地,跟著你肯定能混口好飯吃,起碼有意思,不會想幹別的那麼無聊。”
“好,那我們就幹他個轟轟烈烈,翻地覆。”司軒逸咬著嘴裡的東西,“我們之前的工作現在沒人幹,我們就幹下去一直幹到底,繼續殺鬼子,保護老祖宗留下的東西。”
五後二哥的辦公室。
兩兄弟對視良久,司軒逸一言不發的看著二哥,二哥也這麼看著他。
“對於你提出的要求,我無權做最終的決定,我們有相應的部門分工,很顯然,這並不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你可以恢復你之前的工作,但有一個前提你必須服從上級命令,不可任意妄為,必須聽指揮,不管在哪裡作為一個軍人都要以服從命令,為職,至於你的獨立成立部門不受任何干擾,這顯然是不可能,不過跟你最大的自主權這一點應該沒什麼問題,你不可能成立獨立機構,更不可能在原則之外。”
司軒逸點零頭:“可以,我的是行動自主權,我可以接受管轄,但不能有人瞎摻和,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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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繼續道:“只要大方向上,沒有問題細節上我們可以慢慢商量,你可以保留你原來的手下,在那邊他們給你多大權利,我們這同樣也可以給,你甚至是在某一方面,可能得到更大的自由,但這是不代表你可以任意妄為……”
司軒逸終於把所有的問題都想通了,之前她一直猶豫不決,不覺得到二哥這邊來是什麼好的歸宿,雖然到這裡之後看到了不同的氣息,但是在內心深處他依然有著諸多的顧慮和想法,但是經歷了李思明的事情之後他終於明白了,所謂的堅持並不是一程不變的去完成一件事,而是在不斷的改變中堅持理想,抗戰報國有很多方式,很多人都在不同的陣營裡,為了共同的目的而奮鬥,自己人之間的矛盾可以想辦法解決,但至少應該一致對外,抗擊侵略不分黨派,這其實已經實現了,為什麼自己非得要為這個問題而糾結呢?難道在那邊是抗日到了這邊就不算了嗎?難道在那邊保護文物在這邊就不是嗎?李思明在堅持自己的信念,而自己就是換了一個地方,也應該堅持自己能做的工作,為抗戰守土做一份貢獻,為文化的傳承與文明的延續而努力和鬼子鬥下去。
“鑑於你們之前所做的一切,我們這邊也成立了類似的部門,但缺乏足夠的專業人士,只能從阻止鬼子的角度出發,很多幕在和鬼子一站之後都被封了起來,很多東西的儲存與收藏也沒有得到正規的管理,雖然能保證不遺失,但貴重文物的保護工作可不是鎖在屋裡那麼簡單,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我希望你能負起這一系列的責任,建立一個完善的部門,把你的工作經驗和熱情全都拿出來,繼續你在那邊沒有完成的工作,為我們的子孫後代保住祖宗留下來的這些珍貴文化遺產。”二哥。
“我會的,這是我的職責和使命,我希望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不想在那邊一樣為了爭權奪利勾心鬥角,把我攪和進去,我沒那個心情,也沒那個精力。”司軒逸,他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我們做事情沒那麼複雜,也沒那麼麻煩,安心幹你的工作就行,明我帶你去見相關的負責人,具體的工作安排要聽那邊的指揮,你可以保留你的人員和職位,但這樣一個部門並不是只有你們幾個人就可以撐起來的,所以必須儘快擴大人數,完善部門,這項工作相當的繁重,你需要做好心理準備。”
“在那邊的時候剛開始只有我們兩個人,人手是一點點的積攢起來的,包括現在的幾個兄弟就是這樣來的,這樣的工作對我來並不算困難,只要得到各方的支援相信很快部門就會得到相應的完善。”司軒逸,“我是想幹點事情,總不能就這麼閒著,可是我又能幹什麼呢?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態上戰場殺敵一恐怕有點困難,如果讓我幹本職工作卻也輕車熟路,除了暫時還不能出任務之外,其他的我都還算順手。”
“工作經驗和工作熱情你都不缺,缺的是信心。”二哥看出了他內心的顧慮,“放手去幹吧,我相信在這邊的工作你乾的會比那邊更出色。”
司軒逸第二就去報道了,部門的組建也自此開始,這次部門組建之後骨幹依然是他帶過來的這幾個人,林峰任副手,葉楓和趙成功也做了相應的,剩下的工作和那邊剛開始其實都差不多,需要大量的人手填充進來,完善整個部門,這項工作並不難,問題是剛剛填充到部門裡的人沒有相關的工作經驗,所以這些人都需要他們幾個老人一點點的帶,還好,其中一部分是之前參加過護寶行動的隊伍,所以這些人帶起來也相對來比較順手,期他們並沒有展開太多的外部行動,畢竟這些人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工作經驗,所以前期他們不停的給這些人上課,補習一下相關知識,只是有些任務是沒辦法,等下去的,所以趙成功和葉楓只能先帶一部分人出去完成任務,有他們兩個帶隊司軒逸多少能放點心,但他很清楚這些任務的風險性有多大,所以心裡也難免忐忑,倒不是擔心他們無法完成任務,而是怕他們出現什麼狀況,他可不希望剛到這兒就折損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將。
被調進這個部門的人都比較得力,工作除了沒有經驗之外,都能算得上積極肯幹,為了照顧身體不適的司軒逸還特他安排了警衛員,不管是否有真實的目的起碼也算是照顧了他的生活,夥子很勤快,也算是照鼓很周到。
投入繁重的工作之後司軒逸就算沒了之前那些亂七八糟的想,不是,他不想去想,而是沒時間,這一累的夠嗆,哪還有心思去考慮那些問題,可是沒多久他就從上面又得到了李思明的相關訊息,這傢伙回重慶並不是秘密的心翼翼的回去的,而是回去的大張旗鼓,鬧得差不多全城人都知道了,他回去之後就被送去了醫院,名義上是讓他修養身體,但實質上就是為了把他控制起來,畢竟他回來的事情盡人皆知,也不能直接抓,所以才出來這種把他軟禁在醫院的手段,對外界來,這是對一個歸來抗戰英雄的重視,但實質上是軍統還沒想好,最終應該怎麼對付他,最終結果會是怎樣誰也不知道。
雖然李思明回去的時候很高調,但大家都很清楚他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為了保護自己,他在那邊畢竟是一個軍統的中上層幹部,之前參與的環保行動無數外界也大肆報道過,所以它的身份還是比較敏感的,用這招防止軍統的人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幹掉他確實很漂亮。
他這麼一折騰,軍統有所顧忌也不敢暗地裡下手了,不得不,他乾的確實漂亮,只是後面的事情就已經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他被軟禁在醫院裡根本得不到自由活動的機會,所以他想把事情弄明白也沒那麼容易,司軒逸非常擔心思明最終會被扣上一大堆的帽子,然後名正言順的把他幹掉。
可是司軒逸也很清楚,不管自己如何擔心,都無濟於事,就算自己在那也改變不了什麼,更何況在千里之外,自己除了關注之外,什麼也做不了,不過他還是拜託相關人員多打聽一些李思明的訊息,如果可能的話,請他們幫忙提供一些幫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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