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居然又出現了向上的臺階,難不成還要繼續向上爬?不過想來這道也算是合情合理,畢竟這個樹冠巨大無比,修兩層也不是什麼問題。
“他奶奶的,這是要幹嘛?我從沒覺得爬樓這麼累。”張呆瓜看著那臺階腿就打顫。
“起碼我們找對了方向。”林峰鬆了口氣。
“這靠近最中心的位置,是那樹幹的延伸。”漁夫在那臺階的邊上發現了樹幹。
“那這條路豈不是要一路砍過去?”董彪看著那被密集的枝杈吞沒的臺階兒,覺得這很浪費時間,不如找條路回到外面來的痛快。
“這倒不是什麼問題。”林峰一邊揮刀斬斷那些枝杈一邊說。
“先休息一下吧!”司軒逸對眾人說,開出一條路來雖然不是太困難,但也需要一些時間,不如讓大家利用這點事情時間歇歇腿,這一路上夠他們受的。
“可算能喘口氣兒了。”董彪一屁股坐在地上,自從和李思明等人分開之後他就擔驚受怕,也不敢休息,一直在這裡轉悠,直到遇到司軒逸他們之後才算是鬆了口氣,不過體力卻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這麼修建的目的是什麼呢?真的就是為了保密那麼簡單嗎?”司軒逸對此還是有些懷疑的。
“要不然呢?總不能因為沒事兒吃飽撐的吧?”董彪說。
“這種地方修建任何東西都有非常明確的目的性,在那個年代運輸困難,在這深山之中各種材料運進來是相當不容易的,在這個地方做任何事情都不會隨便亂來,這麼修建肯定有其用意,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那些建築裡的棺材都是什麼?上面兒都找不著字。”董彪想起了那一路上看到的建築裡擺放的棺材。
漁夫搖了搖頭:“還不清楚,一直在逃,也沒機會去研究,不過陪葬者的成分居多,可能是墓主人的妻妾或者是家臣,在那個年代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真的有人甘願陪葬嗎?”董彪覺得是太不可思議了。
“在那個年代這很正常,這是表達自己忠誠的一種方式,死後同樣可以追隨主人。”漁夫說,“今天的人已經無法理解當年人的那種忠誠。”
“要我看也就是愚忠。”董彪說,“忠誠也應該有個限度。”
“忠誠是可以付出生命了。”司軒逸說,“現在的人遠不及古人忠誠。”
“你咋知道這些人是自願的?”董彪問,“沒準兒是被殺了之後葬在這兒的。”
“殉葬是指地位低微的人弄死之後一起埋葬,有點兒像下面那條溝裡的屍骨,而這裡的人待遇很高,有獨立的棺槨和房舍,說明他們很有地位,是陪同下葬,忠於墓主人的一批人,比如家晨和門客,有別於僕人和奴隸。”
“能弄這麼多人自願跟他一起死……這個什麼王也算是有點本事了,不管自願的還是不自願的,估計這裡也有幾百上千吧?”董彪說。
“那個年代的王侯雖然還到不了呼風喚雨的地步,但卻地位甚高,只是這規模確實有點大,醇王肯定比歷史上記載的更有來頭。”漁夫說。
林峰很快就開出了一條向上的路,這裡的枝杈雖多卻擋不住他的利刃,這臺階與之前他他們上來的那條基本上一樣,只是不知道會延伸到多高的地方,邊砍邊走向上五六幾米依然沒有到頭,眾人也只好繼續在下面耐心地等著,其實這挺好,有這麼個地方休息確實不容易,可是沒多久林峰就把那條路打通了,眾人也只好起身跟著他上去,上面又出現了一個平臺,依然是那種七扭八歪的路,看來這裡依然是一個不小的迷宮,只不過這裡的路規整的多,看起來比下面的更有規律,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裡的更難對付,林峰和漁夫又摸索了半天才算是找到規律,能感覺到這比下邊那層要小一些,只是這一層上並沒有什麼建築,絕大多數都是在樹冠中修出來的通道兩側擺放的一些陪葬品,比如車馬,一些陶俑,以及對當年生活場景的再現,出行、狩獵、祭祀、戰爭等各種儀式,包括一些器具和物品一應俱全。
他們還發現了一支軍隊,全都是重甲武士,大概有一個百餘人的方陣,隊伍的前面是一個跨馬馳禱氣宇軒昂的將軍。
“這是出征。”漁夫看了一下之後才說道,“醇王果然是一個有戰功的人。”
“那前面騎馬的是不是醇王?”司軒逸問。
林峰搖了搖頭:“那這是一個偏將。”
“這應該是先鋒,你看那篇將手裡拿的東西,應該是軍令,這應該是表現手下人依令行事的場景,也可以理解成醇王決勝千里之外的本事。”
張呆瓜圍著那騎馬的將軍轉了一圈兒,“兵器和盔甲都是真的,手裡……”他一邊說一邊把那將軍手裡的東西取出來,是一個竹筒,這是古代傳信的工具,類似於現在的信封,因為當年使用的是竹簡,所以大多用竹筒蠟封。
“不要開啟……”漁夫沒想到這傢伙手這麼快,馬上叫住張呆瓜,阻止他開啟那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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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呆瓜一愣,正想問為什麼的時候那竹筒突然碎裂,散落的滿地都是,裡面的竹簡也掉出來迅速氧化成了碎片兒……
“年頭太久了……不碰還好,一碰就碎。”漁夫惋惜地搖了搖頭,“如果能看到裡面的內容應該大致獲得一些有價值的資訊,可現在想到別想啦。”他一邊說一邊蹲下去檢視那些竹簡的碎片,依稀還能辨認出一些字,只是太過零散,連不成句,那些碎片兒一碰就碎成粉末,也沒法重新收拾起來仔細看。
“這裡基本上是生活和戰爭場景,那邊圍獵的那個應該是醇王。”林峰指著遠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