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春鳴和李富的出現也算是增加了他們的人手,他們只是受了驚嚇,倒也沒什麼大傷,也算是兩個不錯的戰鬥力,凡事都得往好處想,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他們要給自己製造希望,只是這兩個人的裝備全部丟失,不過這也不難解決,剛才發現的那兩具屍體算是立功了,雖然只繳獲了三八大蓋和一把手槍,但也算勉強是給兩個人提供了一些裝備。
他們兩個說這個地方雖然不大,但卻並不簡單,像一個迷宮,到處都是岔路,完全依靠在這樹冠之中開拓出來的空間和這並不算多的建築物構成,看起來設計者想把這修出那種曲徑通幽的感覺,可他們現在看來這個地方卻鬼氣森森的,根本找不到一點兒的優雅感,不過在這裡最大的好處就是沒了那麼多機關,畢竟這是在高空之上,樹冠的承重力有限,橫向拓展空間足夠但是腳下踩著的這地板一樣的東西卻沒有足夠修建機關的厚度,在厲害的能工巧匠在這種地方也會受到一定的限制,可以把這裡修的華麗非凡,但卻不能真正如在地面一樣去設計去建造。
“我們得去找其他人。”司軒逸說,他們現在急需人手,如果還有幸存者的話他們必須想辦法把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形成戰鬥力,為了打鬼子也好,為了逃命也好,人手越多勝算越大,機會也就越多。
“這個地方不太大,應該不會太難找,只是這迷宮不太好對付。”李富說,“我們剛才走的那一片建築不多,全都是在這樹冠裡掏出來的小路,很多地方只能爬過去,估計再過些年就得被這裡的枝杈封上。”
“不可能那麼快……”漁夫說,“這血櫻樹長得很慢,幾百上千年才長成這個樣子,所以想要封起來並不那麼容易,短時間內恐怕不太可能。”
“道路狹窄,轉彎眾多的好處就是不易被敵人發現,缺點就是很可能和敵人近距離遭遇。”司軒逸對林峰說,“在這我們只能靠你了。”
“你放心,我會盡最大能力。”林峰點了點頭,這種事兒他從不推辭,因為他有這個本事,也沒必要謙虛。
“那就走吧。”司軒逸看了看其他人,“到了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正說著的時候遠處傳來了幾聲爆炸,林峰確認是之前他們設定在那即將進入樹冠位置臺階上的手雷,看樣子是後邊那些鬼也上來了,下面的乾屍確實沒能把那些鬼子全都幹掉,他們又多了一批敵人。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林峰在前面招了招手,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跟上去,這裡的岔路果然夠多,其實稱之為路並不貼切,應該說是一個個的樹洞,樹冠的枝杈構成的小洞,寬的不過兩米,窄的勉強容一人透過,幸好因為腳下是平整的,所以走起來並不困難,只是這地方陰森森的,讓人心裡不舒服,奇怪的是那枝杈的密集出有一些屍骨,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麼進去的,彷彿被這樹冠吞沒了一樣,他們猜測應該是當年死在這裡的人被慢慢長起來的樹枝所掩蓋造成的,至於真相是否真的如此,就無從知曉了。
這個破地方雖然不大,但卻把他們繞得暈頭轉向,幾乎是一個岔路街的一個岔路,沒多長時間他們就已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了,問林峰之後他們才知道原來這小子一直在不停的嘗試,尋找這裡路線設定的規律,但是和收穫不大,他說這裡似乎並不如鄧春鳴他們說的那麼小,看起來似乎另有乾坤,就在他們轉圈兒的時候誰也沒想到突然和一群休息的鬼子撞上了,這些鬼子正一座建築的外牆下在搶救傷員,兩個哨兵剛剛把頭轉到這邊,正好看到他們從一個岔路里繞出來。
司軒逸心裡一涼,那鬼子大吼一聲也轉起了槍,但沒敢開火,一下子所有鬼子全都被驚動了,不愧是訓練有素,幾乎瞬間就端起來槍對準了他們這邊,司軒逸他們人全都轉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情況不妙,也都端起了槍,但也沒敢開槍,雙方在這短暫的反應的過程中形成了對峙的局面,如果一方抓住機會先開槍也能佔點先機,可是人在做事的時候並不是能完全毫無顧忌的,少一猶豫之下先機稍縱即逝,稍一遲疑這局面就形成了,雖然沒有開槍,但雙方都在不停地吼叫,但結局卻是雞同鴨講誰也聽不懂誰說什麼,其實用腳趾頭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最多是互相呵斥、威脅、恐嚇,同時給自己壯膽兒,都想先知聲奪人,鎮住對方,瞬間情況變得極其的兇險,甚也不敢開火,彼此都清楚一旦平衡被打破肯定是亂槍齊發的局面,到那時彈雨亂飛誰生誰死只能聽天由命了,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基本上是個同歸於盡的結果。
“這……怎麼辦?”張呆瓜的腿不停地抖,他已經徹底被嚇破了膽,在這近在咫尺的地方別說躲了,動一下都有可能被打死了,到那個時候,誰也別想活。
“小鬼子,有本事就開槍了……”譚琳倒也硬氣,瞪著眼睛端著槍死死地盯著一個鬼子,其實他心裡也怕得要命,但他很清楚,這個時候是示弱異於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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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他孃的別動,否則老子一槍一個把你們都送去見閻王。”司軒逸也用力的大吼著震懾敵人,同時也給自己壯膽兒。
鬼子也不停地亂叫,但卻一句都聽不懂。
就在這兒,騎虎難下的時候改變局面的情況出現了,也不知道從哪裡突然飛出了一枚冒著煙的手榴彈掉在了鬼子中間。
誰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彼此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這手榴彈突然冒出來,鬼子們驚呼一聲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紛紛躲避,同時手裡的槍也響了,司軒逸他們也已經開火,剎那間槍聲大作,子彈亂飛,雙方在對射的同時或者趴下或者各自尋找掩體,轟然巨響中煙塵瀰漫,地板被炸飛起來,彈片四散飛濺,場面徹底亂套了,幾個鬼子開著槍節節後退,這個時候司軒逸他們的自動武器佔盡了便宜,幾乎第一輪攻擊就撂倒了三四個鬼子……
“殺光他們。”司軒逸一邊快速射擊一邊喊道,其實在這紛亂的槍聲中基本上沒人能聽見他在說什麼,完全在憑藉本能各自為戰,剛才丟手雷那個人已經從側面繞了出來,對著鬼子就是一頓亂槍,讓所有人沒想到的是這傢伙居然是董彪……
有三個鬼子跑了,司軒逸和林峰緊隨其後追了下去,轉過一個彎兒的時候前面出去了三條岔路,幾個鬼子已經不知去向了,怕有埋伏他們也沒敢再追,趕緊退了回去檢視其他人的情況,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才發現譚琳已經不行了,身上中了六槍,漁夫耳朵被打沒了一個,張呆瓜頭頂上鮮血淋漓,大家都以為他腦袋被開了瓢,可以檢查之下才發現只是被子彈掃了一下,劃開了一條一尺多長的血槽,這傢伙居然涕淚橫流,覺得自己完蛋了。
鬼子當場被打死兩個,一個重傷,還有兩名傷員,這場遭遇戰沒有他們預想的那麼慘烈,但著實被嚇得不輕。
“還有什麼話說嗎?”司軒逸有些不忍地問譚琳。
譚琳傷的太重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瞪著眼睛彷彿不相信這是真的,大張的嘴裡不停地噴出血沫,喉嚨裡吭吭的好像要說什麼,但最終一個字都沒吐出來。
司軒逸長嘆一聲合上了譚琳那你已經失去神采的眼睛。
“其他人呢?”林峰問董彪。
“不知道,全都亂套了……”董彪說,原來他和葉楓、李思明是在和鬼子遭遇之後被追到這個地方來的,進來的時候看到了漁夫的那一批人中的幾個上了這棵樹,但因為太遠招呼不到只能一路追了過來,上來之後確實找到了那這個人,但很快又和鬼子遭遇被打散了,他一個人跑到了出來,據他說這上面至少有三十幾個鬼子分散在不同的地方,他們在遠處的時候就看到了,有幾批鬼子爬上了這棵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