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他們就聽見樹下傳來了激烈的槍聲和慘叫,應該是那些鬼子和乾屍遭遇了,這倒不是什麼壞訊息,他們巴不得鬼子和那萬一拼得個兩敗俱傷呢,只是這並不是他們能控制的,現在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有繼續向上了,反正想下去是不可能了,至少現在下不去,如果能將外圍的敵人都吸引過來的話也倒未嘗不是件好事兒,有這些乾屍幫手消滅敵人他們也算是能省一些力氣,至於是否能真正清理這裡的敵人也只能看天意了。
其實他們並不是真正擺脫了那些乾屍,偶爾還是有一些會跳出來找他們麻煩的,和那成群結隊的相比這突然出現的卻也並不容易對付,那些乾屍的動作非常快,從暗處跳出來確實防不勝防,一不留神張呆瓜就直接被拖走,幸虧林峰反應夠快撲上去抓住了他的腳,這才算是把他拉住,可那乾屍的力道極大,仍然是一點兒點兒的把他拉出欄杆之外,而此時的張呆瓜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知道是被控制了還是拉力太大無法張開嘴。
“抓緊啦,我拉你回來。”司軒逸和漁夫立即衝上去幫忙,儘管是三個人同時用力也就勉強能拖住張呆瓜不被拉下去。
“在這麼拽就……把他拽成兩半兒了。”司軒逸感覺自己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拉下去。
“得想其他辦法……”林峰抓著張呆瓜的手青筋暴起怎麼也拉不回來。
“這樣不行……”漁夫說,“就算不被拉下去,這小子就得被勒死。”
“我……我來……”譚琳跌跌撞撞地衝了過來。
“這個時候你就別添亂了。”司軒逸罵道,他很清楚,譚琳的一條手臂有傷,本身就體力不支,就算過來也幫不了什麼忙。
譚琳沒管那麼多,他並沒有去幫著拉張呆瓜,而是衝到欄杆邊上向下張望,看那扯著張呆瓜的乾屍在什麼地方,那黑色的乾屍已經爬下了欄杆,半個身子已經繞到了臺階的另一面,兩條腿和下半個身子將張呆瓜的上半身裹住。
譚琳仔細看了一下單手把自己的槍提起來伸到了欄杆之外,對著那乾屍把住臺階邊緣的黑色細長幹手扣動扳機,他的目的是把那兩條手臂打斷,緩解其他人的壓力,可是因為單手射擊,身體又要探到欄杆之外,再加上乾屍位置的角度很刁鑽,所以這一排子彈掃過去沒打都那胳膊,反倒是擊中了那乾屍的後背,至少有三四枚子彈連續擊中後背和肩頭,倒是是把一邊的半個肩膀給打飛了,那乾屍單手把持不住,一下子就別拉了回來,司軒逸等三人措手不及,拖著張呆瓜就栽到了那平臺上,林峰第一個爬起來,對準那半截乾屍就是一頓亂槍,把那乾屍打的支離破碎,然後用刀將纏住張呆瓜那部分部分剝掉,一看這下把他們都嚇了一跳,張呆瓜的背上全都是血,很多肉筋一樣的東西已經鑽進了他在皮下,一扯之下鮮血淋漓……
每扯一下張呆瓜都會慘叫不止,那感覺彷彿是從他身上一塊塊的扯下皮肉,直到最後一塊兒扯下來之後他已經因為劇痛虛脫的爬不起來。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漁夫看著那一後背的傷口渾身發麻,這也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後背,他也曾被那東西攻擊,只不過當時他只是傷在被上,他也沒看到傷口,也沒這麼重,可現在看到張呆瓜的慘狀之後他也不由自主的脊背發涼。
“幸好及時,要是在晚點兒的話就直接鑽到椎骨和後腦裡去了。”林峰檢查了一下,張呆瓜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這傷勢看起來雖重卻也不可能危及生命,只是需要休息恢復體力罷了,可問題就在於此,他們根本不可能停下來休息。
“被鑽進去……的時候能感覺到,但沒這麼疼,跟著很快就沒了直覺,也……沒法控……制自己的手……腳。”張呆瓜有氣無力地說,“除了眼……睛我什麼……都不能動,我能聽見你們呼喊……卻沒法求救。”
“能走嗎?”司軒逸問,五個人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基本上失去戰鬥力,真不知道爬到樹冠裡的時候還要幾個人能走。
“可以……”張呆瓜勉為其難地站了起來,他是硬撐著,生怕因為自己成為拖累而被拋下。
“好!那我們繼續上。”司軒逸知道其實張呆瓜的傷勢比譚琳要輕得多,只是剛才疼痛消耗了體力,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他應該至少還有六成的戰鬥力,但願老天能給他這個機會,在他恢復戰鬥力之前不要再遭遇什麼意外,否則張呆瓜這條命可真就保不住了。
身後的槍聲依然劇烈,那批日軍遇到的麻煩似乎比他們更大,也不知道傷亡如何,其實他們更期盼那些乾屍能更勝一籌。
現在他們面臨最大的問題就是身心俱疲,不過他們還算幸運,至少還不用忍飢挨餓,他們有充足的食物和飲水,雖然中吃喝不愁,可這一路上他們幾乎是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除了拼命就是在逃亡,身體早已超負荷他們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彈藥的消耗過快,現在他們的彈藥量已經不到之前的三成,衝鋒槍子彈消耗最多,手榴彈剩餘最多,他們不清楚到達樹冠之前彈藥是否會耗盡,如果震得彈盡了那遇到敵人的時候用什麼東西和敵人戰鬥,手槍加手榴彈嗎?在這半空之中手榴彈又能發揮多大的作用?用來自殺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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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冠裡偶爾還有槍聲響起,卻也並非集中在樹幹附近,不知道上面到底有個多大的空間,那些小鬼子又在打什麼東西,難不成是他們再粗樹幹上爬行嗎?那上面又有遇到了危險?又有什麼值得他們如此拼命在這麼高的地方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