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的動作果然夠快,已經先一步到了那大樹幹的下面,在這個角度看過去,隱約能看到那樹幹上似乎是有什麼東西,不過還是看不清,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方向似乎隱隱泛著紅光,雖然看不清楚,但是總感覺那邊似乎不太對勁兒。
“都跟上。”林峰低聲提醒了大家一句。
繞了一個大圈兒林峰帶他們穿越了那個機關控制的範圍,離那棵大樹幹又近了些,這次他們終於看清了那大樹幹上盤著一圈向上的臺階,從他們這個位置望過去那臺階一樣的東西一直延伸到大樹冠裡,也看不出有多高,那臺階到底是幹什麼用的?觀景?在這個地方?他們剛才看到的那些手電光就是在這些樓梯上晃動,只是現在已經看不到了,估計是繞道了樹的另一面,畢竟這樹幹太粗壯了,粗的讓他們根本無法做出有效判斷其到底有多粗,難不成當年的人是透過這條梯子爬到了樹冠裡去?他們去幹什麼呢?一探著大樹裡的秘密?這大樹雖神秘,但也只是因為他長在地下,體積過大,而且會發光罷了,難不成這樹冠裡還有什麼值得探究的東西嗎?
“誰知道呢?不過有必要去看看,如果鬼子在上面就幹掉他們。”漁夫現在可不想費腦子去,想什麼有什麼,反正都要走一趟,倒不如把這注意力都集中在到樹下這一路上,總得先安全的到達樹下才能考慮上去的問題。
隨著離那棵大樹越來越近,他們果然看到了那隱隱紅光正是從樹幹上發出來的,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並非所有的樹幹都發出那種紅光,似乎只有很窄的一條中泛著紅光,一路向上延伸直至樹冠,那樹冠的一小部分似乎也已經變成了紅色,只是太高了,確實看不清,到了這裡他們才發現這樹冠是越靠近樹幹的地方越高,越靠近外延的地方反倒是越低,有點兒像那種大冠垂柳,只是這棵樹大的有點兒超乎人類能想像的範圍。
等他們到了離樹幹不算太遠,但也能勉強看清的地方出現了一條河,河上有拱橋,橋上鑲滿了寶石及其的精美,等到了近前他們才看到那河中並非是真正的水,而是水銀,原來是一條水銀長河環繞整個大樹。
“大家用溼布把口鼻封上,水銀揮發的氣體有劇毒。”林峰立即捂住了嘴巴。
“這水銀是幹了的吧?幾百上千年了,早該揮發乾淨了。”漁夫說,“或許這空氣中早已經佈滿了蒸發的水銀,可能從我們進來那刻開始,就已經吸入了大量的水銀蒸汽,這次是最厲害的機關,我們可能已經中毒了,真是好設計,好手段。”
“但願我們採取的措施還來得及。”司軒逸將一塊布用水浸溼蒙在臉上,“一路上我們幹掉的很多鬼子身上都有防毒面具都沒拿,下一步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搶奪這些防毒面具保護自己。”
“但願來得及……”林峰看著那水銀河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確定我們已經中毒了嗎?”張呆瓜忍不住問道。
沒人理他,大家都各自準備著自己的東西,那橋雖然不長,但是無險可據,只要這附近有一名敵人埋伏在暗處就夠他們喝一壺的,就算不把他們全都幹掉也得死傷大半,所以還是謹慎點好。
“都彆著急,我先過,如果沒問題你們在過。”林峰卸下身上的東西,只帶了槍和刀小心翼翼地向橋上摸去,走近之後他才發現這橋是桐油浸泡過木料所修,雖經歷千年歲月卻不腐不朽,踩在腳下咯咯直響,但韌性猶在,也無坍塌之險,只是這咯咯聲響傳的甚遠,如果有敵人在附近肯定會被發現,每一步那聲音都會響個不停,這條橋雖短,但走起來卻驚心動魄,好不容易捱到的對面林峰才算是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起碼說過來,橋上並沒有發現什麼機關,他向對面招了招手叫大家跟過來。
幾個人心驚膽戰地上了那橋,橋體恐怖的呻吟了許久,幸運的是最終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直到這時他們才敢邁開步子向前走,這聲音太過刺耳,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橋的對面,前方到大樹之前是一片空地,但極其的平整,全都是那種青石磚所鋪就而成,他們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巨大的樹幹和上面的臺階,那恍惚是一道通往天際的天階,抬起頭都一眼望不到頂,一直延伸到那忽忽明忽暗的樹冠之中,遠遠的他們能看到那臺階非常的寬闊,每隔一段兒有一個緩平臺,距離太遠,根本看不出材質,但似乎被一中藤條一樣的植物包裹,一路扶搖直上,彷彿已經跨越人間的高度通往另一世界
“太牛了!”譚琳在看到這一場景之後甚至都忘了肩膀上的劇痛,完全被這奇景所震撼。
“快到了,加把勁兒。”林峰在前面招呼他們,地上的腳印兒依然非常的雜亂,但無一例外的全都是奔著那個大樹去的,奇怪的是這些腳印中還摻雜著一些他們認不出來的痕跡,林峰說是那些乾屍的,如果是的話,來這數量恐怕又不在少數,只是他們還弄不清楚這些乾屍就竟是為什麼到這兒來?有很大的可能是追著日本人過來的,不過現在對他們來說那東西為什麼來這兒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恐怕要面對更多的危險,如果那東西真的成群結隊的出現的話他們還真的很難應付,不過他們更加希望前面那些小鬼子已經被那乾屍全都給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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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子的數量恐怕再十五個以上,但不是一批過來的,有先後,數量也不同,但願他們不要匯合在一起,否則真的很難對付。”林峰的探查了一圈之後說,“儘快透過,先到樹下再說,這裡太開闊了,敵人可以從任何方向攻擊我們。”
“我總覺得好像有東西盯著我。”張呆瓜有點兒坐立不安的說。
“我一直有這種感覺,開始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兒,彷彿那東西一直跟著我,卻怎麼也找不到一樣。”林峰說完抬起頭看著那樹冠,“後來我終於弄明白了,那窺視感是從上面來的,那東西是什麼我還弄不清楚,不過那一直在盯著我的感覺非常不好。”
“是人還是東西?”司軒逸其實能察覺到一些,只是林峰不說話他的注意力並沒有集中在這上面。
幾個人幾乎是小跑著衝向大樹幹,可等真正到了近前,他們才發現樹下還有一條寬闊的溝渠,下面是磊磊白骨。
“殉葬溝……”漁夫皺著眉說,“這麼多骨頭,得用多少戰俘?”
“也有獸骨。”譚琳看著下面低聲說道。
“人骨居多,全都是被砍殺之後丟下去,很多都是首異處,應該是多次祭祀之後的結果。”漁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