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林峰那邊遇到什麼麻煩,司軒逸他們也只能到了之後才能知道,現在除了加緊時間趕路之外沒其他辦法,在這大山裡沒有有效的聯絡方式相當麻煩,但是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畢竟現實環境就是如此,擔心是不解決任何問題的,只能努力去克服眼前的困難。
不過對於林峰這種神出鬼沒身手了得的人來說,擔心他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這種人是不會輕易出問題的,甚至在司軒逸他們心中林峰這種人幾乎是不死之身,沒什麼能威脅到他,絕對是人類中的異類和變態,相比這下他們反倒是更擔心樵夫等人,失蹤這麼多天他們是否還活著都不好說,特別是在得知日本人在這裡有一支超過百人的隊伍之後。他們的這種擔心就更加強烈了。
天色陰沉灰暗,確實要下雨了,這種該死的天氣最令人討厭,只要下雨山裡的情況就會隨之編造,溫度也會急劇降低,畢竟現在是深秋,本來天氣就不暖和,如果下雨的話結冰都有可能,所以他們很可能面臨更加嚴酷的環境,這對他們不單單是考驗這麼簡單了,也很可能要了他們的命,這完全不同於熱帶叢林,這裡夜晚的溫度原本就非常的低,如果下雨的話那恐怕這裡會變得如同地獄一般冰冷。
這一帶的痕跡更加的混亂,有日本人的、野獸的還有樵夫他們的,雜亂的摻雜在一起,也辨別不出個數和方向,如果想要從中理出一條線索來恐怕不太容易,至少需要耗費相當長的時間,他們也沒這個精力去搞這些,只能按照林峰留下的痕跡繼續追蹤,先找到林峰再說,如果林峰沒出事的話肯定在那個煙柱附近,至於那是否是樵夫他們留下的就不知道了,只能到那邊才能知道。
很快就到了約定的聯絡時間,司軒逸叫人點起篝火按照約定的順序升起煙柱,葉楓早已爬上樹的觀察各個方向看看是否有回應,其他人立即戒備起來,防止小鬼子趁機摸過來,在林子裡,這煙柱非常的顯眼,小鬼子肯定也看得見,如果附近有小鬼子肯定會過來看個究竟,所以這麼做是非常危險的,但他們又不得不聯絡林峰,確定他的位置同時也能多少了解一下他那邊的情況,看看他那邊是否有什麼發現,是去支援還是原地等他回來,雖然煙柱能表達的資訊很少,但是還能滿足一些基本的交流的。
沒多久一個方向也升起了三根菸柱,距離應該有十幾公里,如果不用望遠鏡可所處的位置不夠高的話是根本看不見的,司軒逸透過望遠鏡看了煙柱的方向和變化之後就皺起了眉,因為這完全不是之前他和林峰看到的那個煙柱的方向,而且全偏向東北方,距離也更遠了,那煙柱的意思卻叫他們儘快跟過去,難不成林峰在那邊有什麼發現嗎?樵夫在那邊?還是另有變化?可是這一晚上林峰是怎麼跑出那麼遠的呢?他是怎麼做到的?難不成他會飛嗎?如果是人的話根本不可能一個晚上繞那麼大一圈,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如果不是他那這煙柱又怎麼解釋?這確實是他們約定的訊號。
“他怎麼可能跑那麼遠,那絕對不是林峰。”趙成功就開始吵吵,這幾根菸柱讓他們的前進距離至少加了一倍還多。
“沒人知道我們之間的約定,就是他,至於他是怎麼跑那麼遠的誰也不知道,但我們必須去,他跟我們發了訊號,那邊很可能有發現或者是他有了麻煩,最大的可能是他找到了樵夫他們,我們必須儘快過去跟他們匯合,以林峰的身手在這林子裡應該沒什麼東西能威脅到他,如果不是必要,他是不會叫我們過去,大家應該都相信這小子不會遇到危險,除非他有必須叫我們過去的理由,而這隻可能有兩個,一個是和樵夫他們有關,另一個就是和鬼子有關。”
“這一來,我們至少要多跑很多路,方向變化太大,我們甚至要走部分回頭路,就算不是原路返回也需要折返一段。”李思明提醒司軒逸,“問題在於,這對我們的體力來說是一種巨大的消耗,按照距離計算,我們走到那邊估計得傍晚。”
“不管什麼時候,我們總得去看看,而且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到。”司軒逸很堅定地說。
“林峰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鬼?”趙成功很無奈。
又等了片刻見那煙住在無變化,司軒逸他們就立即出發,首先要遠離剛才點起篝火的地方,以防只有小鬼子突然冒出來。
這次他們出發沒多久天空就飄起了小雨,不大,但也足夠把一切都淋溼了,雖然他們有雨衣還不至於淋得渾身溼透,但這山裡走起來卻異常的困難,溼滑的林子原本就沒有路,再加上小雨,就更加的舉步維艱,人走路打滑也就罷了,很多地方馬匹走起來也打滑,這這就大大拖慢了他們的進度,降雨之後,山裡的溫度跟著迅速降低,雖然身上有雨衣,但他們的鞋和庫管很快就溼透了,那感覺和走在冰水裡沒什麼區別,下午兩點多他們才算是停下來做簡單的休整,渾身上下潮乎乎的異常的難受,雨衣雖然能擋住,這樣一來雨衣也能遮住他們身上流出來的汗,以至於雨進不來,汗也排不出去,所以身上才潮乎乎的,黏糊糊的,腳底冰涼,身上卻流汗,這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那感覺確實不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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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生堆火了,把衣服烤乾了,這太難受了。”趙成功蹲在樹下避著雨吃東西。
“行啊,你去弄吧。”李思明喝了口深酒驅寒,然後把酒壺還給司軒逸。
“算了吧!就算點著了,也不能烤熱乎就得走,還是等到了地方再說吧。”趙成功也像司軒逸討了口酒喝,司軒逸乾脆把整壺酒分給大家輪著喝乾,這種環境下沒法去溼,喝點酒起碼能祛祛寒。
“你這酒快喝光了吧。”趙成功喝了兩口酒有點兒意猶未盡。
“怎麼可能?還有好幾壺呢,平均每個人還能有不到半斤酒,雖然不能敞開了喝,但也足夠頂一陣子。”司軒逸拍著自己的馬匹,“有這東西就是好,我們能多帶不少想帶的東西,這次我們至少就不用為了吃東西發愁,有酒,除了參酒我還有幾瓶老白乾兒,大家不用為了去寒發愁。”
“要是有酒有肉的來一桌,吃個痛快有多爽。”大春眯著眼睛咂著嘴,似乎是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這才剛吃完大魚大肉幾天,你就饞成這德行?”方遠山瞟了他一眼,出發之前司軒逸安排他們吃了東北的酸菜餡兒餃子和豬肉燉粉條的,大塊紅燒肉,總之,那一頓吃的可以說是腦滿腸肥,不至於這兩天就又開始饞了吧?再說這兩天吃的也不錯,不管是美國的還是日本的罐頭都沒少吃,這可以說是國軍中都吃不到的奢侈品。
“你懂什麼?誰會嫌棄自己吃的太好?”大春吞著口水,“這罐頭怎麼能跟大豬肘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