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等晚上冒險出去也得等到深夜,畢竟他們是在鬼子的控制範圍之內,必須選一個鬼子最不易察覺的時候出去,這才能增加他們成功離開的可能,當然危險是不可避免了,就算是這樣的話,他們能安全離開的可能性也低於10,要知道這可是敵人的營地,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沒想到會落到如此境地。”司軒逸深吸了一口氣,“輪番休息,我們晚上十點以後行動。”
“哎……再睡一會兒吧,反正也沒別的事情可做。”趙成功搖頭嘆息著說,表現得非常無奈。
“至少鬼子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在這兒,這是目前我們唯一的優勢。”司軒逸寬慰大家說,“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出賭一賭運氣。”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番話安慰的成分居多,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也沒心思去爭論這些,都默不作聲,幾個人的心情都很複雜,他們很清楚自己即將面臨什麼樣的局面,想要從這裡出去是相當困難的,誰曾想到會鑽到敵人的老窩裡來,這些小鬼子來的也真是時候,來了竟然就不走了,搞得他們如此的被動,千算萬算,誰都沒算到居然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幾個人都各懷心事的去睡了,至於能不能睡著,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不管怎麼樣現在已經再無其他辦法可想,只能冒險一試了。
晚上六點多老馬又跑到洞口去觀察敵情,外面的小鬼子正點起篝火準備晚飯,整個營地好不熱鬧,果然在準備過夜,他怎麼又想不通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看來只能半夜再說了,這是小鬼子沒有走的意思,實在不行就冒險試一試吧,雖然還有兩個出口,但並不保險。”老馬回來之後搖頭嘆息的對大家說。
“既然他們不走,我們也沒辦法,吃東西好好休息,晚上行動。”司軒逸也皺著眉說,其實現在他也沒什麼好辦法,身處這樣的環境之下他又能怎樣呢?
稍晚一會兒司軒逸也去洞口看了一下敵人的情況,透過洞口的草木的縫隙他能看見遠處鬼子的帳篷和篝火,偶爾還能看見一些巡邏經過的鬼子,具體有多少鬼子他一時間也弄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不在少數。
“不管怎麼樣,我們之前繳獲的鬼子軍裝派上用場了。”李思明從包裡翻出那是原本不想帶走的鬼子皮說,當時只是考慮在穿越公路的時候可能用得上,沒想到提前這麼多就用上了,還是在比穿越公路更加危險的境地之下。
“哎呀!但願能混過去。”趙成功也找出來自己那身繳獲的軍裝,在身上比了比有點兒小,不過還能湊合穿。
“我們的武器不對,揹包也不對,聽不懂日語,真是非常的麻煩。”農夫也露出了擔憂的表情,在他看來這辦法的可行性不大。
“所以只能趁著黑夜,至少還有一絲機會。”司軒逸把鬼子的軍裝套的身上,“湯姆森衝鋒槍就不要漏出來了,我們兩個拿三八大蓋的在前面。”
“一旦遇上鬼子的巡邏隊盤問,我們就完了,根本就沒法開口回應。”老馬在一邊兒說,“還是我走在前面吧,多少我還能懂幾句,儘量避開吧,實在不行的話……”
“你開口也同樣會暴露。”司軒逸說,“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拼的只是運氣,一旦被發現會非常的麻煩,但我們又沒有第二條路可選,我們不可能繼續在這兒等下去,只能自己找機會離開。”
賭運氣這種事情誰都說不好結局如何,身處敵營之中情況瞬息萬變,什麼樣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更何況他們不懂日語,只要近距離接觸肯定露餡兒,不光是語言的問題,還有他們身上的裝備,只要被鬼子看到就會立即發現他們有問題。
晚上十點,營地的活動的人明顯減少,只有巡邏的哨兵偶爾經過,地上的篝火忽明忽暗的在叢林之下的黑暗中掙扎著,努力不被這黑暗吞沒。
“走!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拼了!兄弟們。”司軒逸扶了扶頭上的帽子,“加上十二萬分的小心,不到萬不得已情況下不要開槍。”
“好訊息,下雨了。”老馬從洞口退回來,有些興奮地說。
“這樣也會減少鬼子外部活動的可能性,篝火熄滅,光線變暗,我們只要避開巡邏殺出去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司軒逸說,“但同樣,我們也面臨著辨別方向困難的問題,不過現在已經沒時間考慮這些了,首先保證離開這鬼地方,方向問題可以等出去再說;老馬,但願你可以識途帶我們出去。”
“放心,這片林子我閉著眼睛我都能摸出去,只要不踩在小鬼子暗哨的腦袋上了就沒問題。”老馬非常有信心地說,“但我提醒各位,一旦被發現,我們恐怕很難出去,所以……”說著他撩起來衣服,露出來裡面綁在腰間的手榴彈,“被俘會生不如死。”很顯然這是他自己準備在極端情況下跟小鬼子同歸於盡用的,他深知如果被俘虜小鬼子是絕對不會放過他們,肯定會飛行拷打,嚴刑逼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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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這麼悲壯。”趙成功的腦門兒開始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