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去沒多久幾個人就開始昏昏欲睡了,昨晚幾番折騰誰都沒休息好,這麼一顛簸所有人都迷迷糊糊的。
半睡半醒間司軒逸做了個夢,夢見一個白衣女子向他道謝,女子很年輕,而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樣貌秀美,眉目之間帶著些許的哀傷,他困得昏昏沉沉的,也沒太當回事,只是覺得奇怪,那女的說了很多話,他都沒太當回事,到後來他基本上已經明白自己是在做夢了,只是還沒醒罷了。
猛然間司軒逸心裡一抖,他發現眼前這個女人的衣服很眼熟,和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女鬼的似乎一模一樣……想到這他不由得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司軒逸這才發現自己正喘著粗氣,身上全是汗,車上的人都迷迷糊糊的,好像沒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司軒逸點上一支菸一邊抽一邊琢磨,他仔細會想了一下剛才的夢,卻發現基本上除了大概的經過之外什麼都想不起來,更別提那女子說了什麼。
“她來找你了?”樵夫的聲音突然從一邊響了起來,聲音不大,但很清晰。
“什麼?”司軒逸一時間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哼……”樵夫沒多說什麼,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司軒逸一下明白了樵夫的意思:“你怎麼知道?”
樵夫嘆了口氣:“你也算她半個恩人,不管怎麼樣也算是救了她半條殘魂,雖然最終還是免不了灰飛煙滅,但她至少能獲得片刻的自由,這對她來說也算得上莫大的恩賜了。”
“可是……”司軒逸覺得還是不大對勁,“既然我有恩與她,為什麼還要抓我一把,吸我陽氣?”
“聽過飢不擇食嗎?”樵夫說,“她剛被放開那會兒應該是沒什麼意識,就像快被餓死的人抓住什麼都想咬上一口一樣。”
說實話司軒逸不是很相信樵夫的話,儘管經歷了昨晚的事情之後他對樵夫更加敬重,相信這是個深不可測的老者,可是對於這老頭神神叨叨的一面他還是持保留態度的。
見他沒說話樵夫冷笑著說道:“這種事情不常見,你算運氣,遇到這麼厲害的東西卻屁事沒有。”
“是你來的及時,否則我恐怕……”司軒逸搖了搖頭。
車子一路向大山中開去,最後到了連山路都沒有的地方他們只能下車步行,各自揹著自己的裝備沿著山勢往裡走,到處都是崇山峻嶺,濃密的山林遮天蔽日,走起來非常辛苦,不過山間風景非常好,鳥語花香,溪水潺潺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沒想到山裡這麼涼。”在過一條小溪的時候被冰涼的溪水冰得只哆嗦。
“沒進過山吧?”張大川撇著嘴斜著眼睛看了史丹一眼,“這還算涼?晚上更冷。”
“還有多遠?”史丹打著哆嗦問。
“這才進山,早呢。”李思明看了看錶轉頭問樵夫,“老爺子,還得幾天?”
“問我?”樵夫斜了他一眼。
這老頭的話還真不好套,李思明笑了笑也沒在多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