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攻擊打破了剛才短暫的平靜,蟲子爭先看看的湧上來,更有甚者直接跳起來往身上撲。
“噠噠噠……”幾個人只能再次開火,他們可不希望被蟲子爬到身上再還擊,一時間槍聲大作,嘗試性攻擊的蟲子被打得支離破碎,在子彈面前蟲子的硬甲殼根本就不值一提,立即有幾十只蟲子被打死,這還不是蟲子的真正攻擊,更多的蟲子在後面。
“靠樹,靠樹。”司軒逸被逼的不停後退,手裡的火把已經丟了,地上的蟲子躲開火把向他這邊撲來,現在的狀態上樹是不可能了,只能就近找一棵樹作為依託。
這裡的樹的確很多,他們身邊就有一棵大榕樹,但依靠樹反擊可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的,最多避免腹背受敵,可蟲子太多了,光正面湧上來的就讓他們難以應付。
幾個人憑藉湯姆森衝鋒槍的快速射擊勉強抵擋這蟲子的攻擊,在這期間他們發現蟲子對萬年油還是有所顧及的,至少它們不喜歡那種味道,但這點發現根本解決不了他們現在面臨的問題。
就在他們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的時候司軒逸掉在地上的火把引燃了附近的枯草,附近的蟲子一下全跑了,這麼一來算是給他們減輕了不小的壓力,梁蓉反應快立即弄了一些枯草和樹葉把火燒的更大,蟲子紛紛逃走,攻擊這才稍稍放緩,但還是有一些不怕死的衝上來,只是沒有之前那麼多了,但依然搞的他們險象環生,幾個人又射殺了一些衝過來的蟲子這才得機會喘口氣。
“還是怕火。”李思明擦著汗說。
“沒鳥用,我們又不能抱著火堆走。”司軒逸一邊掃射遠處仍然不時衝過來蟲子說。
“該死的,看來他們是吃定我們了。”羅德喘粗氣說。
“怎麼辦?不走是不行了,入夜更麻煩。”李思明說的沒錯,雖然離天黑還早,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能不能撐到天黑都是個問題,就算能堅持到晚上,黑燈瞎火的的在樹上他們也不可能活到明天,蟲子可是會上樹的。
“能不能放煙?”馬忠說,“不管什麼蟲子都不喜歡煙。”
雖然馬忠說的沒錯,但怎麼才能做到一邊走一邊放煙?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我是說我們點一堆火,把蟲子驅散,殺掉幹衝過來的,一段然後再點一堆火在走一段,再點,再走,再點……”馬忠解釋說。
“那可能比蝸牛還慢。”李思明掃空槍裡的子彈又丟了一枚手雷出去,把很多蟲子炸成碎片,氣浪把更多的蟲子衝飛。
“也算個辦法。”司軒逸多少有點有病亂投醫的意思。
“可以的。”羅德在弄清了馬忠的意思之後也贊成這個辦法。
“那就別廢話了,走。”司軒逸隨手扯下一大把樹枝在火堆上引燃,然後一邊揮動著一邊往前走,一些蟲子衝過來正撞在火把上被燒的連蹦帶跳的逃走,有些身上還帶著火苗,其他人也各自點上能燒的東西跟在後面,大群的蟲子再次圍了上來,雖然絕大多數畏懼火焰,但還是有一些不知死活的拼命往上衝,幾個人一邊走一邊將火把舞動起來擋住這些蟲子,一時間搞的險象環生,他們甚至覺得這是個愚蠢的錯誤決定,但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也就走了十幾米他們就不得不停下,前面的蟲子又多了起來,他們只能再次點起篝火,幸好這裡枯草和樹葉不少,手裡有火種點著也不至於費太大力氣,這些蟲子雖然怕火,可也不是乖乖的遠離他們,總有一些跳出來找麻煩,數量還不少,一陣亂槍之後全都被他們幹掉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有充足的彈藥是不可能支撐到現在的。
在和蟲子的混戰中他們選了煙霧飄走的方向前進,蟲子的確不喜歡煙霧,煙飄過的地方蟲子都被燻得遠遠躲開,雖然找到了竅門,但他們也不好過,被濃煙嗆得涕淚橫流,但這總比丟了性命好得多,這種蟲子碰一下就有可能要命,在這萬千怪蟲的圍攻下掙扎求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真的佩服自己居然能活到現在。
“咳咳咳……快點,我就不信這些蟲子能一直圍著我們。”李思明一邊咳嗽一邊舉槍射擊。
“把嘴巴封起來。”梁蓉細心的將一條浸溼了的布條遞給他。
走幾步就得生火放煙和蟲子纏鬥,躲避攻擊,殺死撲上來的蟲子,這麼一來保持速度根本是不可能的,這種前進方式著實快不起來,而這些蟲子卻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也不知道能不能脫身,他們目力所及的範圍內黑漆漆的全都是,但他們卻沒有放棄,一直在努力,努力活下去。
就這樣艱難的走了大約兩百多米,真是一路兇險,沿途留下的是燃燒的篝火殘骸和滿地蟲子的屍體,就在這時候他們卻發現另一很難解決的問題,前面是一片沼澤,沼澤裡樹木林立,大部分都是枯樹,一叢叢的枯草散佈其中,黑色的泥水冒著氣泡,煙霧繚繞死氣沉沉,裡面根本就沒法生火,但沼澤裡的蟲子很少,數量和他們身邊相比簡直可以忽略不計,他們可以直接逃進沼澤,或者繼續和蟲子對峙,可問題是野人山的沼澤充滿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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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李思明一邊向撲上來的蟲子掃射一邊大聲問。
“我不想進沼澤,也不想繼續對著這些蟲子。”馬忠倒是從來不考慮說出的話是否有可行性,只會表達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閉上你的鳥嘴。”李思明將打空的槍丟給他,“換子彈。”
“不知道。”司軒逸掩護梁蓉點起一堆火把,這裡的地面潮溼,很難點著,費了半天勁只燒起了一團濃煙。
“這種沼澤應該可以透過。”羅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