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卻牽扯出了大道，夏凡暫時放下攪局的心思，認真思考起這個看似簡單卻又極其複雜的問題。
暮雨給出的觀點太過模糊，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恐怕暮雨自己都不能確定這個觀點是否正確。
五行成靈？是否真的有可能？
啟恆這一片天地是否被天道法則所束縛？還是被天道法則束縛的僅僅是人心？
未曾聽過或是見過的事物便真的不存在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這純屬井底之蛙的偏見。
夏凡自認不是一個迂腐的守舊修士，但是太過超脫的事物總是不能讓人隨意接受，這是對自己的一種尊重，也是對新的事物的一種尊重。
可是五行成靈的想法太過超前，夏凡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而且她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丹田裡的離火不可能成靈，雖然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但她就是敢如此肯定！
五行不可成靈似乎是所有修士預設的規則，雖然沒有人刻意教導到這一觀念，但這觀念卻自然而然生成在每個修士的心中。
這種觀念逐漸演變成了修士的一種思考習慣，就好比修士天生吸收天地靈氣來壯大自身，雖然沒有人刻意教導過不能吸收魔氣、死氣、鬼氣等力量，但是修士憑藉本能便知道不能吸收除靈氣之外的力量。
等等！
修士不能吸收鬼氣？
夏凡似乎記得曾經遇到了一位難纏的對手，而他的名字叫做君憶。
君憶身上不僅有靈氣流轉，其中夾雜的鬼氣亦不少，甚至其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死氣！
思及此，夏凡因為思緒飄遠而無神的雙眼漸漸有了神采，似乎是想通了某些關鍵問題。
“暮雨，你還在嗎？”夏凡微微眯了眯眼，語氣淡然的傳音給暮雨。
“我在！”暮雨一直在等夏凡的迴音，是以兩人間的木靈聯絡未曾中斷。
“雖然你堅持認為五行可以成靈，但是恐怕你自己都有些不確定吧？”夏凡淡然卻又帶著笑意的聲音傳入暮雨的耳中。
“呵！”暮雨聞言一愣，隨後輕聲笑了，她幾乎可以確定夏凡已經想明白箇中關鍵，是以她有些緊張的神經鬆懈下來，“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哼！你竟然挖個坑讓我主動往裡面跳！暮雨你變了！”夏凡假意生氣的回了一句，不過語氣中卻並無氣憤之感。
“好了！這下換你替我解『惑』了！”暮雨當然知道夏凡不會真的生氣。
此刻不是閒談的好時候，於是夏凡亦不再東拉西扯，“你可還記得君憶這個人？”
“記得，修鬼道的散修，與我們有過兩次交手！為何提起這個人？”暮雨飛快的回道。
“以前我並未真的讓此人放在眼裡，不過今日之後，我卻需要重新掂量這個人的實力！”夏凡語氣嚴肅的說道。
“何出此言？”暮雨微微皺了皺眉頭，她與夏凡有著同樣的想法，君憶此人雖然有些本事，但還未能威脅到她或是夏凡，不過此刻聽夏凡的意思似乎是她們看走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