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的表達方式歷來與常人有異,只見她一邊比劃一邊闡述,間或跑題說到無關痛癢的瑣事。
暮雨緊緊的皺著眉頭傾聽,眼中的疑『惑』卻越來越濃,甚至感覺比未聽花語解釋之前更加困『惑』。
夏凡倒是習以為常般默默點頭,偶爾『插』嘴問一兩句細節問題,更多時候都是在暗自梳理事態的發展情況。
大約過了半炷香時間,花語才斷斷續續的將事情說清楚,夏凡也大概梳理出整件事的輪廓。
花語以花靈之身進入巫族並沒有引起『騷』『亂』,至少表面上沒有引起他人的懷疑,而後被巫族人主動搭訕,得意忘形之下中了巫族人的緩兵之計。
再之後花語發現不妥,本意是想悄悄退出馴靈一脈的地盤,然而已經有了防備的巫族人突然發難,以巫族人特有的束縛靈物的術法將花語困住。
被困住的花語著急了,但是困住她的牢籠太過堅固,她打不破也逃不了,直到今日那牢籠突然出現了縫隙,求生強烈的花語順勢便逃了出來。
“將花語困住,卻又不向她打探情報,巫族究竟想幹什麼?”聽完夏凡的解釋之後,暮雨這才理清事情的脈絡,不過隨之便想到了不合理的地方。
“哼!困住花語也就罷了!膽敢來『逼』問情報,花語非剝了他們有皮不可!”自感已經安全的花語忍不住囂張說道。
夏凡好笑的瞟了瞟花語,這小妞說大話都不臉紅了,想來是臉皮漸厚。
“花語說的確實有點道理。”夏凡隨意的附和一句。
“嗯?”暮雨疑『惑』的看向夏凡,她和夏凡心裡都清楚,花語不過是在放狠話罷了。
“馴靈一脈將花語困住,卻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拷問,這說明我們之前的猜測沒錯,巫族三脈相互防備極深。”夏凡悠悠然解釋道。
“嗯,然後呢?”暮雨隨後接了一句。
夏凡抿嘴笑了笑,接著說道“他們不敢傷花語的『性』命,卻又擔心花語逃脫,所以將花語軟禁乃是上策。”
“雖然巫族人較之啟恆修士少了幾分圓滑,但是他們卻不是不諳世事的避世散人,基本的防備意識並沒有缺少,做派更是有些保守。”
“他們不清楚花語的能力如何,而且他們不敢動花語的『性』命,如此一來,最穩妥的做法便是將花語隔離開來,既不讓花語有機會通風報信,亦不會對己方造成損害,更可以留住花語添做將來談判的本錢。”
夏凡條理清晰的說出自己的觀點,暮雨則低頭思考了片刻,顯然是認同夏凡的推斷。
“是誰故意放走了花語?”暮雨覺得夏凡所言甚是合理,但卻有一點值得深思,那便是花語逃走一事。
按照夏凡的說法,馴靈一脈故意扣押了花語,而且期間絲毫沒有搭理花語的意思,目的便是軟禁花語直至某一件事的結束,然而花語卻莫名其妙的發現了牢籠的破綻,並且順利逃了出來。
此事若是放在夏凡身上,暮雨可以理解成夏凡的個人能力使然,但是此事發生在思維稍顯遲鈍的花語身上,她認為花語絕對不是冷靜下來之後自尋到的出路,定然是有人故意為花語開啟了缺口。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是青空放走了花語。”夏凡與暮雨的想法一致,她很清楚花語有多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