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遠古傳承珍貴無比，卻也存在明顯的弊端，夏凡倒是頗為贊同這一點。
遠古時期的啟恆靈氣充沛，那個時代的修士根本不用刻意修煉，單憑領悟之力便可飛昇上界。
如此一來，遠古時期的功法自然不會優先考慮到靈氣的問題，多半會以啟發修士的領悟之力為主。
然而今時今日的啟恆已經變了，天道存在缺失，靈力日漸稀薄，修士單憑領悟根本無法踏上青雲之巔。
這也是許多遠古功法失傳的根本原因，適應不了這個時代，那麼註定會被淘汰，這是永恆不變的自然法則。
夏凡自己修煉的功法亦不是傳自遠古，倒不是說夏家沒有遠古功法供她選擇，而是她主動放棄了修煉複雜的遠古功法。
她的時間沒有多餘一說，更沒有仔細解讀遠古功法的閒心，是以她選擇了更加容易理解的上古功法。
功法貴在是否契合自身，而不是貴在等階高低，選擇適合自己的功法遠比盲目追求等階要來得高明。
所以對於巫醫這一次的觀點，夏凡的內心是贊同的，然她卻從巫醫的話中聽出了不解之處。
思量再三，夏凡還是厚顏問了一句，“道友，如果在下沒有聽錯，你的意思好像是說馴靈一脈的巫族人同樣是修煉靈氣？”
倘若不是修煉靈氣，那麼啟恆的靈氣變化又與他們有何干系？這一點似乎有些自相矛盾的意味。
巫醫聞言微微一笑，淡然的解釋道：“夏道友有所不知，你們啟恆修士恐怕只知巫術與巫力，而且亦只是聽過這種說法罷了。”
“在下對此確實知之甚少，若不是當年意外中蠱，恐怕連這些都不曾聽過！說來委實有些慚愧！”
夏凡直接實話實說，畢竟這些事情並沒有什麼好掩飾的地方，到了巫族人的地盤就別不懂裝懂，否則只會自取其辱。
“在下倒是知道得多一點，畢竟在下來自承天山，我承天山與巫族之間畢竟還是存在一絲關聯！”暮雨亦同樣實話實說，她早就自報過家門，若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恐怕反而會適得其反。
“暮道友可能說說你所知道的事情？”巫醫突然向暮雨發問。
“自然可以！”暮雨從容的應了一聲，而後語氣淡淡的說道：“所謂巫術，自然是術法的一種，而不是巫力的籠統稱謂，就好比我等修士的術法一般，在下使的是醫修之術，而夏凡使的是陣法一道，但是我們皆是使用靈氣驅使法術。”
“嗯？你的意思是巫術乃是由巫力驅使？”夏凡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是自然！術法自然需要本源支撐，巫力便是巫術的支撐！在下說的可有錯漏？”暮雨最後這一句自然是對著巫醫說的。
巫醫暗暗讚賞了暮雨的見識，但表面上仍舊是一片雲淡風輕，慢慢悠悠的回了一句，“暮道友所言不差！巫力便是支撐巫術的本源力量！”
暮雨與巫醫說話就像在打啞謎，對於巫術一竅不通的夏凡聽得雲裡霧裡，最終也沒聽明白關鍵所在。
巫力支撐巫術這一點她完全可以理解，道修亦是靠靈力來釋放術法，然而巫力與巫法與靈力又有什麼關係呢？好像到目前為止仍舊無人回答這一問題。
“能不能說得簡單明瞭一些？恕在下見識淺薄，著實聽不明白！”夏凡有些鬱悶的提醒了一句，似自嘲又似鬱結難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