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南城的異象自然吸引了各方勢力的目光,但由於夏浮振十分強硬的封鎖了煙南城,是以諸多勢力無法入城一探究竟,只得盤桓於煙南城近郊觀望。
漫延數百里的火雲奇景昭顯著渡劫修士的強勢,若說是元嬰天劫倒也罷了,可這明顯是一個金丹天劫。
如此一來,各方勢力不得不慎重對待此事,夏家剛剛出了一位化神老祖,如今恐怕是又要出現一位曠世奇才,此等實力不得不防!
此刻煙南城近郊的數座高峰之上十分熱鬧,各派數百名修士潛藏在側,如此之多的修士聚集於此,根本不可能完完全全的潛伏。
然而各派修士雖然發現了其它潛藏修士,卻又心照不宣的裝作沒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煙南城夏家方向。
這一日,尺量峰上的修士有些坐不住了,一位身著清霄劍宗道袍的男修從藏身的枯樹後面鑽了出來。
“什麼天劫要渡這麼久?莫不是被天劫給劈沒了?”男修罵罵咧咧的站到眾人可見的淺草叢裡,明顯是有意暴『露』自己的行蹤。
“道友好魄力,竟然就這麼肆無忌憚的走了出來。”伴隨一道女子的說話聲,一位面容姣好,儀態清雅高貴的女子亦走到了淺草叢裡。
“道友不也如此?誰家誰派的修士在這裡,我等難道心裡沒數?藏著躲著有什麼用?”男修甚是不屑的說道,其意思已經很明顯,此處眾人根本沒有躲藏的必要。
“那倒也是,在下旁邊的灌木中就藏了幾個散修聯盟的道友,在下卻是不知散修們也對這家族門派的事情感興趣。”女子意有所指的說道,竟是直接暴『露』了他人的行蹤。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幾個服飾不一的男修從灌木中鑽了出來,其中年紀較長的一位男修拱了拱手,無甚好臉『色』的說道:“道友何必越俎代庖多管閒事?”
“呵,你等潛藏於此難道不是多管閒事?夏家有什麼人結丹關你等何事?”女子還擊的十分犀利,根本沒給散修們丁點所謂的面子。
“哼!洛塵仙門難道都是這般無禮之輩?”散修男子一甩衣袖,甚是鄙夷的怒叱一句。
“我看未必吧,洛塵仙門的道友不過是實話實說,怎麼就無禮了呢?這位道友莫不是思慮太過,得了臆想之症吧?”清霄劍宗的男修立刻幫腔說道,八大門派雖然內鬥不斷,但卻容不得別派詆譭。
“哼!一丘之貉!”散修男子冷哼一聲,似乎不欲多做爭執。
“喂,都出來吧,躲著幹甚?藏了這麼久難道不悶?”清霄劍宗的男修顯然是個閒不下來的主,這邊剛剛奚落了散修,那邊又開始慫恿其他修士現身。
似乎是怕了這位劍修的不依不饒,也似乎是藏久了有些悶的原因,林子裡竟是三三兩兩的出現了多位修士。
“這就對了,大家湊一起還能有點樂趣,獨自藏著實在太過無趣。”劍修眼看著此處眾人皆現身,於是咋咋呼呼的起鬨說道。
“這位道友,依你之見,這天劫何時能退去?”一位身著聚集宗道袍的男子問道。
“誰知道呢?說不準身死道消了呢?”劍修口無遮攔的回了一句。
一位看起來還算沉穩的女修接言說道:“話可不要『亂』講,雖然你我藏於此乃是夏家默許的事,但你這般肆意評論夏家弟子,莫不是有心挑釁?”
“誰敢挑釁夏家啊?人家都是有兩位化神老祖坐鎮,就算是挑釁也輪不到我清霄劍宗啊,戊玄真門才是需要證明自己吧。”劍修明顯話裡有話,似乎在刻意挑唆戊玄真門。
劍修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有一定的道理,夏家出了兩位化神老祖,最該坐不住的自然是戊玄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