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陵人常年晝伏夜出,藉助天時避人耳目,久而久之漸成習『性』。
無論被跟蹤的探陵人是否意在探陵,天明之時多半會選擇潛藏,如此一來,夏凡等三人亦不敢妄動。
藏匿之人最是機警,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會放過,是以最好的應對之法,便是敵不動我不動。
修道之人靜心靜氣乃是基本,區區一日時光似彈指一瞬,眨眼間便是天黑。
身似磐石,心已縹緲,佯裝打坐靜氣的夏凡心思早已飄遠,聚靈成線的神識幽幽探出,數里之外的情況盡在掌握!
正北方向約二十里,山澗流水之側,一處隱蔽的巖洞裡面,一支八人探陵小隊正在此休憩。
若不是這支小隊謹慎太過,輪流於洞口處望風,即便夏凡神識過人,恐怕亦發現不了幾人的蹤跡。
探陵人自有自己的一套藏匿手段,幾乎連呼吸都融入了天地之中,倒是有些像茗湮的擴靈之法。
當外間蟲鳴聲漸漸隱去時,夜幕如期降臨,山洞出口處的許松率先站起身來。
“二位道友,準備出發了。”許松掀開洞口偽裝的雜草,仰頭看了一眼夜『色』。
“好!”恆真月悠悠然站起身起來,款步向外間走去。
“嗯。”夏凡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後從漆黑一片的山洞裡面走出。
隨後許松也不多話,徑直居前開路,夏凡仍舊走在中間位置,而恆真月則綴後壓陣。
對於這樣的行動安排,夏凡雖然內心不屑,但卻沒有多言,前後都有炮灰保護,何樂而不為?
誠然,許松如此安排絕非保護夏凡,而是赤果果的防備與控制,盤山小道本就狹窄,他與恆真月一前一後封堵,不怕夏凡耍手段。
如此各懷心思的跟蹤探陵人整整七日,終於是迎來了變數。
這一日,遵循敵不動我不動原則的夏凡等幾人,照舊潛藏等待天明,之後準備繼續跟蹤。
然而這一日,天『色』已經大亮,前方的探陵人卻未有動作,如此一來,夏凡等幾人只能靜觀其變。
許松此人還算有點本事,沒有貿然按推測行事,而是經過再三確認之後,決定原地等待。
夏凡心下不由得注意起許松,此人隔著二十里便能探查到探陵人的動向,要麼是身攜秘術,要麼是神識過人。
“糟糕!他們想直接探陵!”靜默許久的許松突然驚呼一聲。
“何意?”恆真月聞言『色』變,急急詢問道。
許松低頭思索幾息,這才抬起頭說道:“若無估錯,大能遺府就在左近,他們定是有備而來,此刻恐怕是在等待時機!”
“什麼!探陵人規矩嚴明,既然各路人馬已經同探一陵,那麼便不能私自行動!”恆真月詫異且疑『惑』的說道。
“哼!恐怕此間大能遺府的誘『惑』甚大,大到足以讓他們違背探陵人的規矩!”許松冷哼一聲,似乎『摸』清了這批探陵人的想法。
聞言,恆真月微微皺眉,少了些媚態,多了些沉穩,思索幾息後說道:“既然如此,我等何時動手?可不能讓他們捷足先登!”
“這是當然!我等冒險越界,定然不能空手而歸!”許松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
“許道友,那你說接下來怎麼辦?妾身可都聽你的!”恆真月調整情緒,恢復一貫的媚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