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初陽剛剛升起,折騰一夜的夏凡好容易得閒,卻又被來人的大嗓門驚擾。
“雨道友!你可休息好了?許松道友特意過來尋你!”陳棉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響起。
夏凡暗自哀嘆一聲,胡『亂』撥了撥披散的青絲,用她那明顯帶著疲憊的聲音說道:“請許道友在院中稍等片刻,在下即刻便來。”
“無妨,在下不著急!”許松的聲音傳來,似乎其心情大好。
“失禮了!”夏凡依舊疲憊的回了一句。
呆呆的斜靠在軟榻之上,夏凡委實不想起身,疲乏的軀體好似脫離了控制,怎麼都提不起精神。
習慣『性』的『摸』了『摸』耳後的小白花,夏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朵嬌花平日裡乖乖巧巧,沒承想發起狂來竟是猶如戰神之怒。
想到自己昨夜的慘狀,夏凡恨不得將這朵嬌花丟進煉丹爐裡去!
吃吃喝喝也就罷了!夏凡偷偷『摸』『摸』潛出陳府去給她買靈食就是了!胃口甚大也就算了!夏凡不在乎這一點靈石。
可是吃飽喝足的嬌花竟然犯起渾來!先是自作主張化回香蘭本體,再是瘋狂的發芽盤枝,險些將居室的屋頂給掀了。
當她好容易給鎮壓下來了,這朵嬌花竟然又化形出現,而且怒氣衝衝的嚷嚷渾身疼。
隨後將這怒氣發洩到夏凡身上,竟然不管不顧的撲打夏凡,間或還咬上兩口。
夏凡輕輕拍了花語幾下,後者竟然哭訴起來,頓時夏凡便收了手。
夏凡本就不敢下重手,輕拍花語亦只是自我防禦罷了,這下連防禦都不敢了,完全變成了砧板上的肉,任花宰割。
花語這朵不知輕重的嬌花,一邊拳打腳踢一邊唸叨,整整折騰了一晚上!
直到拂曉時分,花語好似花光了力氣,狂躁的勁頭減弱,夏凡這才抓住機會將其封回本體。
這一番鬧騰,夏凡幾乎是被動挨打,身上到處是細碎的傷口,披頭散髮,衣衫襤褸,跟凡間的丐幫中人差不多。
思及此,夏凡咬牙切齒撥出一口濁氣,若不是今天有正事要辦,她一定會將傷口保留下來,來日好替自己討回公道!
“蠢花!”夏凡冷不丁自言自語罵了一句,隨後不情不願施展回春術,身上的傷口瞬間恢復。
自乾坤袋裡『摸』出一件嶄新的藍袖白袍法衣換上,簡單的挽上一個道髻,一支墨『色』髮簪綰住青絲。
打出一面水鏡看了看,夏凡對自己此刻的形象還算滿意,雖說眉間的疲態猶在,但至少不再顯得萎靡不振。
如此,夏凡果斷開啟房門,一眼便看見正在小院中閒聊的陳棉二人。
“許道友久等了!”夏凡換上恰到好處的微笑,款步行至二人身邊。
“哪裡!雨道友昨夜可是未休息好?怎的感覺甚是疲憊?”許松略帶關心的問了一句。
“嗯,昨天收穫甚少,在下略感失落,倒是讓道友見笑了。”夏凡胡『亂』搪塞過去。
“呵呵,這倒是巧了,在下這就給道友帶好訊息來了,保準讓你心情愉悅。”許松呵呵一笑,頗為神秘的賣了一個關子。
“什麼訊息?”夏凡緊接著追問。
“胡說八道什麼呢?人家雨道友可不一定會去呢!”陳棉有些不樂意的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