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憶苦勸無果之下,擔心最後會引火燒身,所以只得選擇明哲保身,暫時退避此間爭鬥。
一念起,君憶不敢再有所保留,只見一股強大的魂力湧現,猶如實質的墨黑『色』氣團縈繞在他四周,將他本人嚴密的保護起來。
乍一看,這團黑漆漆的氣團很像是一個巨大的人臉,而且這張面孔煞氣頗重,雖看不清五官,卻能給人一種靈魂深處的壓迫感。
誠然,這種憑藉怨念聚集起的魂力,對於大多數道修而言,確實有種無形的壓力,但是對於夏凡而言,破虛破妄僅須一眼。
“呵,多年不見,這君憶倒是長進了不少。”潛伏在側的夏凡看清君憶的動作後,無甚情緒的說道。
“他這是要逃?”暮雨雖然沒有夏凡看的通透,但是憑藉陣法之便,她也能將此間情況看個大概。
“就這麼讓他逃了?”舒憂急急的『插』言道,她可真不想放過此人。
聞言,夏凡緩緩轉過頭,好笑的看著舒憂說道:“讓他逃?你能樂意?”
“當然不樂意!此間爭鬥已然如此,萬沒有放虎歸山的道理!”舒憂瞬間接言說道,此次她們鬥得如此艱難,好容易扭轉局面,怎能放其安然離開?
“本小姐深以為然。”夏凡嬉笑著回道。
“程至誠蓄勢已久,恐怕不好對付,此刻君憶想要明哲保身,我等何不順勢而為?”暮雨向來有主見,此刻不得不提醒一句。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是擔心我等對付程至誠尚且沒有十足勝算,若是再主動招惹君憶,恐怕會得不償失對嗎?”夏凡淡然的說道。
“正是如此。”暮雨誠實的回道。
“不用擔心,程至誠敗局已定,現在已是強弩之末,即便他釋放了神魂印,我也能讓他躲不進符篆蠶蛹裡,到時候他勢必會自行解術。”夏凡說到此處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翹起。
“這施術容易,解術卻難,即便他不被術法反噬,這來回折騰,恐怕他的靈力也所剩無幾,到時候他還有什麼資格與我等一爭高下?”夏凡嘴角的笑意轉冷,端的是毫不留情的架勢。
“哈哈哈,太好了,需要我出手嗎?”舒憂本就不願意放過程至誠,此刻聽聞夏凡有辦法,自然是十分配合。
暮雨倒是沒有即刻表態,而是皺著眉頭沉默,若是可能的話,她自然也不想放過程至誠倆人,但是夏凡未免有些託大,化神老祖的招數豈是隨便就能化解的?
若是此時順勢放走君憶,憑藉她們三人合力,十拿九穩可以擒下程至誠,如此行事更為妥當。
但是夏凡不依不饒的想要留下君憶,這與她平日裡的行事作風大相徑庭,這其中難道還有深意?
思及此,暮雨突然開口問道:“難道當年你與君憶結下了死仇?”
暮雨口中的當年之事,自然指的是凡間帝王墓一事,當年因為種種原因,她不能直接出面,所以當時墓地裡發生的一切,她知道的並不詳盡。
“咦,你倆還有舊仇?”舒憂疑『惑』的問道。
“沒有啊。”夏凡茫然的回了一句,隨後細細一琢磨,竟是低低笑著說道:“我雖然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但卻不是個能韜光養晦的人。”
“怎麼說?”舒憂緊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