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輸!”
夏洋近似瘋狂的怒吼,他怎麼可能輸?怎麼可以輸?他被迫蟄伏了二十幾載,今日他要為自己正名!
世人只知夏家大小姐而不知他夏洋,不知從何時起,夏凡的名字已然成為他自己給自己上的一副枷鎖,時時刻刻束縛著他,他只有親手毀了夏凡才能掙脫桎梏。
老祖讓他收斂鋒芒,父親讓他韜晦待時,可是他收不了也等不到來時,他要在這秘境之行裡證明自己,用陣法將夏凡永遠留在這秘境中。
“你已經輸了,裝什麼大尾巴狼?”
眼看著夏洋已經有因心境崩潰而自毀的傾向,夏凡思索不過一息,果斷出言火上澆油,若是能兵不血刃拿下此子便再好不過。
“是嗎?呵呵呵呵!”夏洋突然陰森的笑了起來,“就憑一個臭禿驢能撼動冥河血殺大陣?”
聞言,夏凡眉頭一皺,突然抬起左手蓮花彈指,一串血珠從指尖甩出,緊接著雙手掐訣,血珠立時往同一個方向飛去。
“哼,果然不在這兒。”收了手勢,夏凡指著血珠飛遁的方向說道:“舒憂,你不是一直想試探我嗎?循血珠而去,有七個跟我隸屬同源的陣法師給你慢慢試探。”
舒憂剛聽到前半句時,下意識的就想否認,可聽見整句話後,竟是忘了反駁,一臉興奮的就追著血珠遁走了。
“哎,同源就只有這點好處了,即便我看不穿你這峰頭有幾人存在,只要我肯舍那麼一點族血,找個同根同源的族人還是可以辦到的!”
夏洋千算萬算竟然算漏了這一點,枉費他佈下如此精妙的連環陣,甚至花大力氣鑄造了斂息玉佩給那七人,就連擾『亂』敵人視線的替身修士都安排好了。
不過,那七人早在十年前就已在他的麾下,這十年來只做了一件事,便是不分晝夜的練習‘天演七星陣’,若論一對一,他們都不是舒憂的對手,可若加在一起,力量卻是成倍的增長,這也是他放心讓這七人去對付虛沖的緣由。
“你可別放心得太早,舒憂可不是一般人。”
夏凡彷彿看穿了夏洋的心思,礙於大陣還未徹底毀壞,此時夏凡三人與夏洋只能隔著陣壁耍耍嘴皮子。
夏凡語音剛落,刺穿血雲的金光突然黯淡了不少,蔓延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見此情景,夏洋忍不住狂笑,“如何?臭禿驢快撐不住了,舒憂就算救得了他,也阻止不了大陣的激發!”
夏凡望著天空久久不語,緊皺的眉頭不曾鬆動半分,任誰都看得出她此刻的擔憂。
“夏道友,你……”
“夏凡,虛沖和舒憂本事過人無需擔憂,你只用做你自己的事就好。”
暮雨再次打斷茗湮的話,後者只能忍了忍,將內心的焦急壓了下去,此時不是給夏凡施壓的時候。
夏凡感激的看了暮雨一眼,當得隊長久了,竟是想把所有的責任一個人扛下來,忽略了隊友其實並不比自己差,相信自己的同時也該相信別人才是。
“茗湮道友,在下便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言出必行。”夏凡認真的看著茗湮說道。
待茗湮點了點頭之後,夏凡轉身面向夏洋,凌厲的眼神中藏著一絲悲憫,“你可知在夏家,本小姐只是你的一張盾牌,老祖要保你而棄我,你不服、不忿、不情願,難道我就心甘情願替你擋刀?”
“哼!不過是我夏洋懂得韜光養晦,讓你沒機會下手,這次秘境你便按捺不住了吧!”
夏洋一臉的瞭然之『色』,彷彿夏凡真就如他所說這般。
“呵,呵呵呵。”夏凡突然笑了,甚至乎抱著肚子大笑,“你反咬一口,然後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是為那般?我夏凡橫行無忌全啟恆皆知,你跟我玩這套有用?”
“還是說你臆想太過,時時刻刻都在擔心我殺你?以前嘛,你是多想了,現在嘛,我確實有此意。”
“就憑你?你先看看現在的天!”夏洋指指血『色』當空,不屑的說道。
夏凡抬頭看了看天,卻是對著夏洋微微一笑,隨後不在意的說道:“暮雨,把茗湮道友保護好,我可要動手了,誤傷了可不好。”
“嗯,你只管放開手腳。”
暮雨回了一句,隨後拉過茗湮走到一邊,祭出一隻花環法器,激發之後將二人保護起來。
“夏洋,我便讓你看看何為陣法,何為陣道!”
說罷,夏凡瞬間祭出三十二道陣旗,在她的頭頂盤旋片刻之後,往八卦圓形三十二個方向飛遁而去。
隨後在夏洋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再次祭出八支陣旗,呈圓形拱衛之勢『插』入四周的地面,然後祭出一把似乎有雷電纏繞的長劍。
劍尖對準夏洋方向,夏凡無甚喜怒的說道:“你不走正路妄圖引邪物造殺戮,今日我便引滾滾天雷滌『蕩』萬物!”
“笑話,就憑你單火靈根引雷劫?天雷第一個劈的就是你!”夏洋無所畏懼的回道,隨即開始罵罵咧咧。
“姑且一試!”
夏凡說罷,再不理夏洋的汙言穢語,而是將劍尖抵在連環陣的陣壁上,隨即單手掐訣,將靈力注入長劍。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