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君憶取出骨藩,正準備召小鬼的時候,卻被夏凡一把抓住他正要掐訣的手,於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夏凡。
而夏凡甚是和藹的一笑,讓君憶心裡直打鼓,果然,夏凡笑眯眯的說道:“兄臺,我認為你的小鬼沒用,還不夠它塞牙縫的,要不你弄一隻大的出來?”
雖然夏凡此舉有些不要臉,但卻也有幾分道理,君憶的話既然已經說出口,那便只得由他去探,可是放小鬼出去確實很可能有去無回,到時候還是得出動大鬼。
如此一計較,君憶甩開夏凡的手,懶得多言,直接祭出骨藩,雙手掐訣,二息後,骨藩之上黑雲密佈。
在骨藩裡的大鬼呼之欲出之時,君憶果斷聚靈上衝,『逼』出一口心頭血落入骨藩之中。
霎時間,骨藩裡鑽出一個巨大的黑影,然後緩緩成形,變作一團人形的黑霧,在君憶的指揮下,拿著幾張符篆便自顧靠近陣法邊緣,準備伺機出去挑釁遊屍。
“哇,兄臺好魄力!”這句話夏凡是由衷的,且不說這大鬼實屬上品不可多得,就是君憶那口心頭血的代價都不小。
修仙者並不是仙,雖然比凡胎好上不少,但是缺胳膊少腿卻是不能立地重生的,血『液』流盡了也是會死的,當然,如果修到元嬰期是可以借天地饋贈重塑肉身,不過元嬰期豈是那麼容易便能修到的?
所以修士的血也是很寶貴的,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心頭血,總共也沒多少,一般只在關鍵時候使用,比如危機時使用血遁跑路,而這一次君憶確實是下了血本了。
“哼!”君憶冷哼一聲。
說罷,倆人開始觀察遊屍的情況,它此刻就像真的死了一般,趴在高臺上一動不動,雖然如此,可夏凡倆人卻不敢輕舉妄動。
“開陣。”
“好。”
按照君憶的要求,夏凡悄悄在陣法邊緣開出一道口子,在大鬼出陣的一瞬間又將陣法封實。
大鬼果然是大鬼,應該開啟了些許靈智,只見它出陣後並沒有莽撞的直接衝上高臺,而是幽幽的圍著高臺轉了一圈,似乎是在觀察遊屍的情況。
大約十幾息後,大鬼突然暴起,化作一團黑煙纏上靜止不動的遊屍,這一幕讓夏凡倆人均屏住了呼吸,將全部心神都放在這次襲擊上,試圖透過此次攻擊找出遊屍的路數。
但結果卻有些失望,那遊屍的動作出奇的快,也不見它有什麼動作,卻已經瞬間移動到三丈開外,大鬼徑直撲了個空。
既然動手了,這大鬼也不是個半途而廢的,直接再聚影身,直撲遊屍,而遊屍卻再度移動,於是這兩者便在高臺上追逐起來,有些詭異的是遊屍竟然沒有反擊,只是一味的躲避。
夏凡見到這般情形,心念急轉,有些不解的問道:“君憶,遊屍為什麼不攻擊大鬼?”
“尚不知道。”此時的君憶也發現了這一點,正在冥思苦想這兩者之間是否有什麼關聯點。
“我大膽猜測一下,若有不合理的地方你指出來。”夏凡如此說道。
“好。”
“那遊屍屬於半成品對吧,按照萬物定律,它應該是由無到有,先成白骨再築肉身,但現在卻是半死不活的溼屍,而且靈智不啟。”
“對的。”
“嗯,那麼我可不可以猜測,它帶著本能的模糊意識,可能停留在某一個它記憶深刻的時間點上,也許就是在死的時候,因為那一刻是它最關鍵的一刻。”
“也無不可。”
“那麼,修士死時最擔心的是入不了輪迴,這遊屍死的時候卻恰恰相反,它更擔心魂魄被引或者被吞,阻了它的大計,而它在那一刻的神魂是虛弱的。”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便是,這東西的神智有些混『亂』,它可能是怕這大鬼吞噬了它!”
夏凡說出她的大膽猜測,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但卻也不是不可能,而且也能解釋得通它為什麼有些懼怕大鬼。
君憶仔細琢磨幾遍夏凡論點的可能『性』,覺得可以一試,於是建議道:“這樣吧,我再派幾隻孱弱的新鬼出去,如果它如你所想,應該會吞噬掉它自認為比它更弱的魂體。”
“嗯,可以一試。”夏凡點點頭,覺得此法可行。
於是在倆人配合之下,陣法一開一合間,幾隻魂體都有些不穩的新鬼被放了出去,在君憶的驅使下,直奔遊屍。
只見那遊屍在新鬼還未上到高臺時,便主動出擊,溼嗒嗒的長舌如長刺甩出,一剎那便把幾隻新鬼捲入口中,徑直吞噬了下去。
霎時間,夏凡倆人驚在當場,雖說想法是夏凡提出的,但被證實其可說有些超前的想法後,還是讓她十分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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