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慘叫劃破長空,大陣中點點金光融合,太極魚纏繞陣中兩人,最後與光點珠聯璧合,形成一圈三丈大小的太極陣圖,如囚牢般圈禁兩人。
修為略差的夏傑首先被完全禁錮,強烈的壓迫感,讓他感覺全身的骨骼血肉都快爆裂開來,一聲聲慘叫從他嘴裡喊出,“啊啊啊!你設計於我!”
此時夏傑如夢如醒,這一系列的圈套為何實施得如此順利,根本是夏凡有意為之,與其說他是謀劃者,不如說他是入套者。
“你若無心,怎會入套?”夏凡持續給大陣灌注靈力,並無半分手軟,事已至此,便由不得半分矯情偽善。
王執事本與靳少山相持不下,突然被大陣施壓,頓感吃不消,心中明白夏傑已無勝算,而他只能留得青山另謀出路,念及此,不再猶豫,收回心神相連的摺扇法寶。
雖不精於陣道,但憑他築基期的修為,強力破開一角逃之,還是有幾分把握。
王執事扔掉此刻顯得礙事的女子,雙手合十再縱向扭轉,“破!”一道白『色』匹練劃開頭頂的陣紋,只一瞬間,王執事身影極快,由尚未修復的太極裂縫中逃出。
逃脫束縛的一剎那,壓力銳減,他嘴角輕揚,暗歎一句:不過如此。
“呼”突如其來的破風聲,王執事自然反應抬手相護,“嘭……”一聲重響,他直接被打飛出去,撞在路肩石上,驚駭的眼神尚未看清來人,“嘭、嘭、嘭!”連續被重擊之下,他如無頭蒼蠅般到處『亂』撞,築基期的法修,身體可不是金剛不壞,只這幾息功夫,他已是眼冒金星,似半夢半醒。
“啪,啪……”一位身材曼妙著黑『色』勁裝的女子,半蹲在半昏『迷』的王執事身側,大耳光子抽得爽快。
另一邊,夏凡淡定自若,對突然出現的女子絲毫不意外,只專心控制這好容易完成的大陣,頗有野貓戲耍老鼠的意味。
“夏凡,你竟城府如此深!往日小看你了,哼!我離家之時已與七哥透過口風,我若身死,七哥必有所動!”亮出最後的籌碼,夏傑看到一絲生機,竟開始魔障般的大笑。
“哈哈,啊……你、你敢……”
“哎!花語你做甚?沒看見我佔盡上風嗎?你幫什麼倒忙!”
毫無反抗之力的夏傑,被花語一劍刺穿胸膛,本就被壓迫至極限的身體,頓時血如泉湧,死得乾淨利落,這可急壞了夏凡。
花語愁眉苦臉的說道:“小姐,差不多得了,你不累,陣柱子們都是凡人,會被玩壞的!”
一句話說得夏凡啞口無言,她好像真的得意忘形了,沉浸在九九合力的陣法裡,全然忘了凡人的承受力,不過轉念一想,修仙界那群自私鬼可不會這麼齊心,這一世,可能就只得這一次機會讓她試陣了。
“我自有分寸,做好你自己的事,你可是這局的關鍵。”裝出一臉深沉的樣子,她果斷轉移了話題。
“放心吧,都在這兒呢,這事我可拿手了。”被成功轉移注意力的花語,手上掂著一個巴掌大的橢圓形白玉,此玉名‘留影’,可記錄一段時間和特定範圍的情景。
夏凡讚賞的點點頭,也沒忘了現下的爛攤子,扯著嗓子喊道:“圓圓,他醒不了了,你先過來。”
正揍著人的女子聞言,思考一息,單手拖著已經面目全非的王執事,一路磕磕碰碰的走到夏凡面前。
“凡凡,這人如何處理?”女子一面像甩抹布般左右晃動手裡的王執事,一面期待的望著夏凡。
“送給你了!”夏凡果斷踢走這個包袱。
聞得此言,圓圓高興的捆了王執事扔在一邊。
“夫人!你要他做甚?”靳少山在大陣撤出時,便跑去慰問自願當陣柱的屬下們,剛回來便聽說自己夫人要個男人!忍不住語氣不悅的問道。
圓圓聞言有些莫名其妙,可下一瞬,眼神兇猛的看著靳少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說我做甚?你想我做甚?你願意被我揍可以直言,老孃還不稀罕揍這醜男!”
完了!靳少山虛汗連連,夫人以武入道,不走尋常路,他可沒少捱揍,好容易抓到個肉包,他竟然差點壞事,“夫人,為夫當然願意被你揍,可這人築基修為,更能提高夫人的武氣,夫人此舉甚好,甚好!”
聽不下去了,夏凡沒好氣的罵道:“出息!你是不是男人?就這點出息?”
“就是,就是。”花語好容易與自家小姐有共鳴,只覺這靳少山太沒出息。
“呵呵,啊,對了,顏妹妹我讓部下先護送回去了,她沒受傷,但可能受了驚嚇,需得休養。”靳少山並不介意揶揄,還不忘報告夫人妹妹的行蹤。
就是這樣一個怕妻的男人,卻最令夏凡放心,這場大戲,她只言其意,靳少山卻了其形,種種佈置,帶兵潛入,若她沒猜錯,半路捎帶並偷襲自己的顏顏,其實並不知箇中詳情,如此才能毫無破綻,完成最關鍵的一環。
當然,兩個武修的出其不意,絕屬點睛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