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蕭逸離開青狼山之後,一路疾行數百裡,眼見天色漸晚,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南荒趙國邊陲小城,水墨城。
進城之後他才發現,沒有相當熱鬧的場景,只有冷清的一切。
街上走動的人也不多,只有極少數人,而且個個行色匆匆,幾乎全是清一色的男子,半個女子也未曾見到,吆喝聲也是相當冷清,連酒家也是冷清的……
“大叔,這是怎麼回事?路上行人怎麼這麼少?”隨手攔住旁邊一個過路之人,蕭逸好奇地問道。
男子上下打量著蕭逸一番,輕嘆道:“趙王為補充後宮,民間二十歲以下,十三歲以上的女子大都被徵召,就算是已經嫁人的都要徵進王城皇宮,所以我等諸夏後裔,一般都是舉家遷移,而一些不甘受辱的婦女不得不自殺亡身。”
“你今天能見到這些人,已經算不錯的了,要知道留下來的男丁大都被徵為勞役,為大王修建林園,監工甚至督促百姓深夜舉燭勞作,遇到暴雨,勞作的百姓便死傷數萬餘人,小夥子,我勸你趕快離開,否則讓人看到,準被抓去。”男子提醒道。
“什麼?這都沒人管嗎?”蕭逸大吃一驚。
“趙國之中,趙王之事,誰敢管?而且不久之前大王因為太子石宣殺了秦公石韜,便親自殺了太子,連親生兒子都殺,誰敢管?”
“那石閔將軍呢?”
“石閔將軍據說在外面東徵西討,前段時間還與燕國打得難分難解,也不知道有沒有回到黑龍王城。年輕人,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裡,不說了,我也得趕快離開……”男子明顯有點著急,不再等蕭逸回話就打算離開。
剛轉身,身後倏地響起非常響亮的男聲:“站住!你們兩個站住。”
突然一道求饒的聲音響起:“各位官爺,小的家裡兄弟二人已經去服軍役了,還請各位官爺看在大王的三男抽二的命令下放過小的吧!”
蕭逸沒想到水墨城之內竟是如此惡劣,光天化日之下強行徵丁,看來這趙國形勢比以往道聽途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哼,小小華人敢拿大王的命令嚇唬我,你以為大王是相信你們諸夏後裔,還是相信我們國人呢?今天我們哥幾個的任務剛好還缺兩人,就你們倆了,老天註定你們倒黴……”為首的官差囂張道。
“各位官爺,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兩位兄弟的孩子需要照顧,請你們看在我有兩位兄弟已經服役的份上,放我回去吧!”男子繼續哀求起來。
只聽其中一位羯族白人官差道:“現在朝廷征服勞役、軍役,也不想想執行的人是誰?輪得到你說理。別廢話,不想吃苦的話就老實點,否則爺這武器可不長眼睛。走吧!”
蕭逸平靜地看著剛才那路人道:“人家就差兩個完成任務,我們正好撞在槍口上,你覺得現在求人家管用嗎?還不如硬氣點。”
“都怪你,要不是你拉著我說話,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這下該這麼辦啊?”來人遷怒起蕭逸來。
蕭逸擺擺頭,說實話,要不是看這男子身為華人同胞,蕭逸都懶得管他,不過看在他也是為了家裡的孩子,也就懶得計較。
“還是這個小子懂事,看你挺斯文的,可惜就是華人,要是我們羯人,說不定今天就放你一馬,跟我們走吧!”
“去哪?”蕭逸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