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晚撇撇嘴。
這就氣不順了?
原劇情中他說的話可比現在自己說的難聽多了!
舅舅在電話那頭平複了老半天,然後又是一副語重心長的調調:“小晚,長姐如母,你得管管曉美啊,你要是再不管的話,她再這麼下去可能這輩子就毀了!你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你就忍心看她誤入歧途嗎?”
“我和她不熟,不管。”聽晚直接醜拒,然後說:“我聽著舅舅跟我說的,曉美這也是拿起法律的武器,維護自身的利益呀!我不覺得他是在誤入歧途。挺勇敢的,比我當年強多了!”
舅舅被聽聞這擺明瞭的態度氣了個半死,一時間也忘了他在打國際長途,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佟聽晚,你可真是個白眼狼!沒良心的小崽子,連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妹妹都不管,丟給舅舅一家,養到十七八歲。我看你就是自私自利,只顧著自己過好日子!你爸媽一把年紀了,還給你生個伴,為的就是讓你有個弟弟妹妹,不至於孤孤單單,你現在這個樣子,這麼做,對得起你爸媽的在天之靈嗎?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嗎!……”
舅舅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倒來覆去中心意思就是那樣,他的口才有限,也說不出來什麼花,聽晚幹脆把手機扔一邊,隨他罵,反正又少不了塊肉,等他罵完了之後,又悠悠的來了一句:
“家産平分,我已經很對得起她了。舅舅有時間跟我在這扯皮,還不如想想怎麼湊夠那五十五萬,我覺著外公外婆親自教養出來的佟曉美,是有那個膽子將你們告上法庭的哦!”
說完之後,聽晚直接就將電話給掛了,舅舅再往過去打,便就已經打不通了。
無能的揮了一通空氣拳之後,舅舅總算反應過來,剛剛自己打的是國際長途,一看他那稀裡嘩啦的贅述,讓這個國際長途打了將近一個多小時,舅舅的心又開始滴血了。
本來他為了找聽晚的聯系方式,已經花了一通錢,現在打個電話又註定已經花了很多錢,這個月的工資還得下個月初發,上個月的工資已經用的差不多了,佟曉美還真有,可能把他們告上法庭,舅舅那叫一個愁啊!
畢竟在給聽晚打電話之前,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聽晚會和佟曉美一樣懷疑他們吞了那八十萬的遺産,而且,這姐姐說出來的話比妹妹更殺人誅心。
他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如果不是因為養了佟曉美,想來他這個時候,孩子都已經上高中了,再過幾年,說不定就要娶兒媳婦兒得孫子了,根本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孤身一人。
他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沒勁兒極了,但又突然想起來,他們現如今住的這套房子是後來買的,前兩年的時候,因為他一直沒有找到媳婦兒結婚,所以也沒有買新房,老兩口怕自己突然哪天去了,這房子會産生糾紛,就將房子過戶給他了。
所以,舅舅趕緊往家裡去跑了一趟,在外公外婆想起來賣房子之前,將戶口本拿了出來藏好。
他這買房子的基金註定要沒了,這個房本可得藏好。
藏好房本之後,他就沒有再管外公外婆,兩人在家裡怎麼給他們心中的好外孫女,註定考上大學的能人湊錢了。
因為他覺得與其這樣渾渾噩噩的過生活,還不如及時行樂。
反正他一沒有老婆,二沒有孩子,就算是把錢留著,指不定也都全到佟曉美的口袋裡去了,還不如他自己吃吃喝喝。
所以,跟他一塊上班的人就發現,他變了。
以前是偶爾打個牙祭,吃點好的,現在是每天外賣不重樣的點,根本也不省錢了。
“喲!你這是發了呀?”有同事在觀察了一段時間後調侃舅舅道。
舅舅擺了擺手:“沒有,只是想通了,人生要及時行樂罷了!這錢財什麼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把他緊巴巴的省下來,也是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己的五髒腑!”
聽他這麼說的同事自然是不認同他這個觀點的,但轉而一想,舅舅這個人沒有老婆孩子,可不就是能過這種逍遙自在的日子,哪裡是他們這種要顧家的人能比的?
所以紛紛笑了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