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嘴巴又不怎麼會說話三言兩語的變將,本來沒想跟她計較的,那家鹵味卷餅的老闆娘給得罪狠了。
賣鹵味卷餅的這一家子,其實是鎮上賣鹵味的鋪子家的兒媳婦和兒子,反正碼頭這邊也能賺點的緣故,在這邊也支了個攤子。
因為家裡鋪子的生意極好,所以這兩口子賺錢,也就是圖個有收入、有添頭,跟旁邊的攤販相處的極好,也不去搶那上好的地段。
可以說是與人為善的,可偏生這麼與人為善的一家子,就讓周老二他媳婦那張嘴給得罪了。
那老闆娘氣不過,直接轉身回去找褲子裡的夥計來。
人家也不打,也不砸,就是讓夥計圍在周老二媳婦兒,的攤子旁邊,來一個客,趕一個客。
主打的就是讓周老二他媳婦做不成這個生意。
這種情況出現,周老二他媳婦兒自然是氣憤的。
但早上才因為打架而被告了官府、交了罰資,這會兒,哪怕她再怎麼想和那鹵味卷餅攤子的撕扯一通,也因為早上交了罰款的事情,而硬生生的給壓了下去。
周老二他媳婦兒想著不能打架,那就報官,看著鹵味卷餅老闆娘請來的這幾個夥計在她攤位前搗亂,便指使著周青果去找官差來。
周清果是頭一次來鎮上,找不到官差在哪磕磕絆絆的,費了老久的功夫,最終還是將官差給請了來。
但官差請來之後,事情卻並沒有按照周老二他媳婦兒預想的發展。
那些夥計在他攤子前面搗亂的事,被官差定義為了人家是閑逛的良民,是鎮上的人在碼頭上逛逛也不犯法。
而那去請了夥計來的老闆娘,更是一點事都沒有。
甚至官差又罰了周老二他媳婦一筆罰資,說他,早上尋釁挑事沒完,午間還要繼續,完完全全沒有把官府放在眼裡。
這一次罰的比上一次還多,足足罰了15文。
周老二他媳婦根本不想交15文呢,那可是好多錢呢,要賣好幾個夾饃,才能賺回來的。
但她怕官差啊,尤其是官差見她不抄罰資,張口便是捉她下獄呆兩天,是不想交也把錢給掏出來了——周老二他媳婦怕自己真的被關到大獄裡去。
生意不好,還因為搞惡性競爭降價,賺的更少,又交了一共加起來25文錢的罰資,仔細算一算,周老二他媳婦今天出攤,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賺錢。
“娘,我跟你說,二嫂帶著青果回去的時候,臉都是綠的!”周老三筆畫著跟聽晚說。
聽晚也沒有想到,她不過是一次沒看周老二家那邊發生的事情,就錯過了這麼多。
周老二罵人說的好聽,叫老實說的難聽,其實是窩囊,還是窩裡橫的那種窩囊。
他媳婦兒今天搞出來這麼多事,估摸著都有些虧本。
聽晚莫名的有一種預感,那就是——老實人估摸著要打老婆了。
有了這種預感,聽晚就找小6證實了。
而現實情況的確如她的預感所發展,閑的沒事幹,到處看熱鬧的小6告訴她,周老二雖然現在沒有打媳婦,那是因為他媳婦剛回家的時候就已經打過了。
而周青葉依舊在屋裡窩著,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三兒,明兒你回村收拾東西的時候,繞著你周老二家走,老二媳婦回去之後估摸著要捱打,還會把碼頭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周老二那個人,老是太久容易憋壞,我怕他看見你心不順,再把你給打了。”聽晚一邊給洗了頭的小夥子擦擦著頭發,一邊囑咐周老三道。
周老三雖然覺得自己那個二哥打過他,但對於老孃的關心,還是連聲應下的:“好,娘,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