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們去天津找你,鄰居說你改名字叫陸鳴,搬到了上海,我們找你可真的太不容易了!”沈天闊抱著陸不鳴的一隻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將驚喜、高興表現了個淋漓盡致。
沈天娟也不遑多讓,雙手緊緊的抓住陸不鳴的另一條胳膊,流著眼淚,訴說著自己對陸不鳴的思念:“爹爹,我和哥哥都很想你的,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年輕,就像小時候把我抱在懷裡、扛在肩上一樣。我們真的找了爹爹很久很久!”
兩人抱著陸不鳴的胳膊說話,訴說著的都是自己的思念,或者就是哥哥或妹妹的思念,半分都沒有提到沈勤娘,就好像刻意的忽略掉似的。
沈勤娘聽見她們倆說的話,也好像沒有發現她們話中的忽略似的,緊接著她們倆的話繼續說。
“阿鳴,這些年來,我在家照顧天闊、天娟,你看,我把兩個孩子養的多好啊!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回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還好,還好,”沈勤娘抹掉臉上的淚水,看了一眼陸太太,說:“還好你只是搬了家,養了一個外室而已。沒關系的,一個外室,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沈勤娘三言兩語將陸太太定了個外室的身份,並自說自話的說自己不會放在心上。
她這話一出來,陸太太的臉色就不好看了。
周圍的人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陸太太說話也就不好聽了。
“管家!這是哪裡來的瘋婆子和瘋崽子,要是來討飯的,那就上一碗飯趕出去!別什麼香的臭的都往家裡放!”
早就已經知道沈勤孃的身份,陸太太本來想著體面處理,畢竟,以陸不鳴的行為,這位就是鄉下來的下堂婦。
沒有什麼背景,也沒有什麼情分,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大的威脅。唯一有威脅的就是兩個可能要和她的孩子分家産的娃,所以,陸太太在沈勤娘開口說她是外室之前,本想著好好處理,大家都體面的。
但是,沈勤娘她說錯話了,那就怪不得她趕人了。
大戶人家,誰家還沒有點汙糟事兒,只要一次性處理的幹淨了,後續就算有閑話,說一段時間也就過去了。
家中的管家是陸太太的人,陸太太曾經的預想中有沈勤娘找上門來這一項,所以,預定的有計劃,一個眼神給到管家,管家也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上門鬧事,趕出去,再找機會綁了賣到海外去。如果中途出現意外,沒有辦法將人綁了,那就關到警察局去。
反正,陸太太上頭是有人的!
如此想著,管家便叫人上手了。
陸不鳴雖然不知道陸太太的計劃,但架不住他並不想認回沈勤娘以及沈天闊、沈天娟啊,所以,他預設了管家的行為,甚至主動的掙開了沈天闊和沈天娟的拉扯。
“這年頭上門碰瓷的可是越來越多了,想過好的生活,那就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找捷徑!”陸不鳴對外的形象是一個白手起家的老闆,所以,這話一套一套的,說的很是通順,完全忘記了自己“白手起家”的白手裡攥了多少沈勤娘給的錢。
站在角落裡看熱鬧的聽晚無聲的笑了笑,然後向著門口的方向打了個手勢。
下一秒,警察廳的人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