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不愧是男女主,血皮真厚。
因為聽晚看上去走心,實際上並不怎麼走心的治病方法,潯溟是在三天後醒來的,他倒是還記掛著玲瓏,眼睛一睜就想問,結果話還沒有問出口,往四周一看,空蕩蕩的屋裡讓他沒有那麼多的功夫去問別的了。
“來人!咳咳咳!我屋中的東西呢?!”潯溟被雷劈的稍微帶了點後遺症,加上身上的傷還沒有治好,一說話就想咳嗽。
所幸的是,因為他這個峰主受傷暈著,就算是劍修院裡有再多的人不高興、不樂意,也是排了個班,輪流的守在這兒的。
“峰主,您醒了!”今日守在外面的修士剛好是潯溟的迷弟,聽見潯溟屋裡有聲音,馬上就沖進來了,看見是潯溟醒了,那高興的表情,眼神不好都能看見。
只可惜,潯溟可沒有時間去欣賞一個不算相熟的劍修院弟子的表情,他更關心的是,他這屋裡怎麼成了這樣,都不能說是造了賊,幹淨的像是搬了家似的,只剩下屋裡的四根柱子,以及他和他睡著的這張床。
“我這屋裡是怎麼回事?”潯溟的語氣有些急切。
這位迷弟聞言環顧四周,然後笑了笑:“峰主,您帶著夫人擅闖青禾峰,又闖了青禾峰主的閉關之地,被雷劫誤傷,因為破壞了青禾峰的地界,又傷了藥修院的弟子,宗主便撥了咱們峰兩個月的用度賠償給了青禾峰。但是,您和夫人受傷了,又不能不醫治,這藥修院不讓欠賬,只能先用您屋子裡的東西抵了。”
人在急切地時候聽話自然是會選擇性的只聽自己想要聽到的,所以,這位迷弟說了一大段話,潯溟沒有聽到“夫人”二字,而只是聽見了他屋裡的東西被藥修院的人搬走了。
“藥修院是給我用了什麼靈丹妙藥!竟然把我這兒搬空了!”
劍修窮,他雖然沒有窮到底,還有一些的家底,但是也好不到哪兒去。
屋裡這些值錢的東西,那都是他的私房,結果,一暈醒來,私房沒了,連放私房的架子也一起沒了。
“啊,這個,我剛剛話說的不嚴謹。”迷弟撓了撓頭:“藥修院拿您屋子裡的東西抵了藥錢之後,別的峰別的院聽說了這件事,只要是有您賒賬的地方,全都來拿了東西抵債了。器修院離得遠,來的最遲,看屋裡沒有什麼能拿的了,就把櫃子、架子、桌子、椅子什麼的都搬走了。而且器修院的還讓我們轉告您,您在器修院欠的帳平了一半,還差一般。他們窮,讓您早點還了。”
迷弟越說聲音越小。
他們劍修院的,在外多多少少都會欠點錢,只是沒有想到,自家峰主百來年前的帳都還欠著。
得虧他只是崇拜峰主的劍術與實力,那些全方位崇拜峰主的弟子,早就傷心、難過又鬱悶了。
“他們怎麼敢!咳咳咳咳咳!”潯溟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走向,一時氣急,又開始咳了。
他這間屋子,雖然算不上富麗堂皇,但也是精緻且值錢的,這群人是土匪嗎?
尤其是藥修院和器修院!
藥修院開什麼頭!都是一個宗門的!甚至峰主都是嫡親的師兄妹!
器修院搬什麼傢俱!搬回去幹什麼?搬回去當柴燒嗎?!
本來傷就沒有好,用的藥也不咋地,一時間急火攻心,潯溟又暈了過去。
“不好了!不好了!峰主醒來又暈了!快去青蒼峰叫藥修來啊!”
迷弟撒丫子就往外跑,邊跑邊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