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真是有些頭疼,身子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著實累。輕輕嘆了口氣,微微伸了個懶腰,調整了下自己的坐姿,疲倦地說:“嘉妙,時間那麼晚了,趕緊睡覺。要學著自己調整一下,乖乖的,好不好?”
樓嘉妙在電話這頭嘟著嘴巴,目光中透射出一股冰冷的光,若是此時楚南在她面前,也定然會覺得大吃一驚,這還能是他認識的那個溫柔善良的樓嘉妙嗎?
“嘉妙?”許久沒聽到她的回答,楚南有些擔憂,不會又在那裡自己一個人偷偷抹眼淚了吧。唉……這麼脆弱,可怎麼得了……她真的離不開自己……
“嗯……好的嘛,我知道了……”樓嘉妙抽抽搭搭的。多說無益,如果一個伎倆用多了,男人就該煩了。
難得這麼聽話,楚南倒是有些過意不去。只好,沉默了一下,狠狠心說:“晚安,嘉妙。”
那頭仍舊是沉默。在楚南終於忍受不了這種長時間的靜止而出聲詢問之前,樓嘉妙終於開口了:“晚安,老公……”
這一聲“老公”叫得他,有些心累。她一直都是這樣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她的世界裡除了自己就只有他楚南,她無數次地表示過,沒有他,她會活不下去。
從最開始的聽到這聲溫柔的“老公”時候的開心滿足,到後來逐漸的覺得有些不便和不適宜,到現在的徹底的覺得有股莫名的壓力。
楚南沒有答話,他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又不能在樓嘉妙結束通話之前將電話掛掉。只得默默地等著。
空氣中有點震動的不安。他恍惚間彷彿聽到樓嘉妙輕輕地發出了一個很奇怪的笑聲。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幾乎可以忽略掉它曾經的存在,可是卻又很清晰的分明存在過。這個笑聲很輕很柔,卻又帶著虛無縹緲,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一定是幻聽了。楚南這樣告訴自己,這兩天睡眠不好,沒有足夠的休息時間,一大早就出發起身去辦公室上班,一整天的高強度工作,下班很晚才回到家。沒有以前那個傻乎乎的一聽到門外的動靜就已經開始從裡面扒拉門的小吃貨,一切都空空的。不想回到這個偌大的空蕩蕩的房子,又不捨得離開就這麼空守著。心裡的某個角落不知不覺已經缺失了很大的一塊地方,沒有什麼能夠填補。
看來自己真的需要好好放鬆一下了。易水消失已經有一個多星期了,他並沒有像以前預想過的那樣,只要她永遠離開自己的生活,就能回到自己以前的生活,從此不再有煩心事。相反,沒有她在的這一個星期,他的心底卻是出奇的煩躁。
楚南伸手將自己的頭髮往上擼,仰頭望著天花板。心裡情不自禁輕輕呼喚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
易水在自己宿舍的一方小天地裡面,正埋頭拼命做著功課。忽然覺得莫名其妙就鼻子癢,緊接著就是“阿嚏!”“阿嚏!”“阿嚏!”“阿嚏!”連打四個噴嚏。她皺了皺眉頭,抽過一張紙巾揉了揉鼻子,怎麼這鼻子癢來得莫名其妙、忽如其來的,難道有人在罵自己?
這次培訓班安排的課程其實很簡單,雖然有幾門是英文授課,但大部分還是找了在這邊會中文的教授來給大家授課,如果內容真如這邊正常的研究生一樣,那對這次佔很大比例的四五十歲的領導同志們來說才叫真的考驗,上課那簡直是來聽天書,沒人有心情在繼續待在課堂裡了。
易水喜歡這邊的教學模式。因為聘用了真的在本地進行實際教學工作的講師、教授,他們也都沿用了以往給自己學生上課的模式,課堂氣氛很活躍,互動很頻繁,不像國內大學,大部分都是人頭濟濟的近百人的階梯教室裡面上大課,老師最熱衷的就是點名。自然,這邊的老師偶爾也點名,但是因為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的關係,即使不來上課的話也沒地方好去,而且萬一遇上了點名,卻沒有倒,傳到國內也是丟臉,所以幾乎沒人逃課。
課後也會佈置課後閱讀,在這一個月多點的時間裡,學校圖書館也對全體培訓人員開放,這讓易水很開心。在國內拼命埋頭學習十年英語還不如真的在以英語為母語的國家呆上一個月來得效果好。
一個月的課程開設得很雜,有政府管理學院、經濟學院、商學院、文學院、哲學院、歷史學院等很多院系的主課程。
今天的是關於政府應對公共危機處理科學的一門課,是一個很年輕的副教授的課。這個副教授叫皮特李,是一個美籍華人,據說很小的時候就跟著父母移民來美國,但是因為父母親戚仍習慣在家中用中文交流的關係,他的中文水平跟國內的人沒有什麼差別。目測四十不到的年紀,就已經是一個在美國排名很靠前的大學的副教授了,也實在了不起。他說他已經教授了很多很多來自中國、日本、韓國、新加坡等很多亞洲國家的政府組織的培訓班,第一次看到像易水這麼認真的學生。在大家不過抱著走個過場,開個眼界的心態來參加培訓班的大環境下,還有她這麼一個真的當作一次學習的學生,真的是讓他頗有些感動。
皮特李長得高大帥氣,明明是正兒八經的中國人,長得卻似個混血兒,濃眉大眼的,鼻樑高挺,整個人的氣質又是陽光開朗。一同參加培訓的這幫同學們,平時除了上課、吃飯、逛街,最大的樂趣就是在一起扯八卦,晚上睡覺前都堆在一樓的大廳裡面聊自己在美國遇到的新鮮事情。自然,單身的女孩子們在這寂寞的異國他鄉總要聊點跟男人相關的話題,譬如在國內難得一見的像皮特李這樣一個大好青年。
而金勤勤同學就是這麼一個八卦綜合體。她身材出挑,脫掉鞋子淨身高有170,估計還超,為了配合s市男人們平均身高175不到的可憐狀況,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委曲求全一下,把自己的身高往低了報數。一七零加的身高配上五十五公斤的體重,按理說不胖,但是對她來說,減肥就是她的生活常態,但是“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的這種話也經常掛在她嘴邊。於是,每天早上易水給自己做早餐的時候,忠實地早起蹲守在一邊等著易水將早餐分一點的也是她。就為了這點可憐的“嗟來之食”,她是天天跑易水房間套近乎,完全不管易水忙著做功課時候一臉無奈的冰山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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