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異國他鄉,見到一個黃面板的管他屬於哪個國籍的都會倍感親切。如果確信是中國人,那就得面對面地寒暄幾句,若是能講幾句家鄉話,那就真得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了。
易水在這邊過的生活,簡單、單純、有規律、節奏分明。只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其他的她都不必理會。不會有人忽然半夜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對著她頤指氣使讓她幹這個幹那個。也不必去理會自己說的這些話,做的那些事情會不會對其他人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如果一直在這種沒有其他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也是很不錯。
該死的什麼s市,該死的什麼離婚結婚,該死的什麼楚南,統統都見鬼去吧。
想到楚南,自己來美國也已經有幾天了。他應該帶著他嬌滴滴的女朋友回國了吧。
感覺自己真是夠可以的,如果用連滾帶爬、屁滾尿流來形容自己那天早上一聽楚南接了樓嘉妙電話說她已經在機場了了之後立馬收拾行李走人的場景,自己也完全不反對。易水也搞不清楚,自己就不知怎麼的,只想跑得遠遠的,最好永遠跟他們倆個這對恩愛無比的璧人離得遠遠的,永生都不再有任何交集才好。
國內的手機卡她從第一天上飛往美國的飛機之前就關機了。也不是沒有全球漫遊功能,只是想暫時關閉通訊渠道,跟國內的那些紛繁複雜分開一個月。她也更怕小黃總聯絡自己。明明什麼事情都還沒有發生,但是她總是覺得自己是多少虧欠了小黃總的,被拒絕的人倒還沒什麼特別尷尬的,拒絕別人的人倒是先扭捏上了。易水覺得自己實在丟臉,情商低到極點,都三十的人了,竟然在這方面還跟第一次似的羞澀無比。不過,還真的確實是第一次,有了想談戀愛的感覺,只是,還好,在即將開始的時候,及時發現原來只是擁有了這種感覺,但是對方,並不是自己想要談戀愛的物件。小黃總一直以來對自己很不錯,女人就是這點不好,太心軟,太容易感情用事,誠如易水這樣,她自己一直認為已經足夠理性了,畢竟從初中時代開始就有很多男生不斷地暗戀自己、送情書、送禮物是,甚至上學放學路上都一路尾隨,她都知道。也有男生為了自己打架,更有男生為了自己受傷住院。但是易水通通沒什麼感覺,也不覺得有什麼對他們覺得遺憾的。就連當初劉宣銘圍繞在自己左右那麼久,要求當他女朋友的話語都說了好多好多遍,她也一直漠不動心。
其實,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感謝跟楚南的這段婚姻的。讓她至少可以不用住在跟王彥秋的那個家裡面,脫離那種陰暗壓抑雜亂的氛圍,讓她覺得舒心。讓她有機會可以擁有一段無憂無慮清靜無比的生活,讓她能好好想清楚自己未來的三十年應該去往何處。從結婚後一個人住,帶著小吃貨一起生活開始,易水發現,自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慢慢地恢復了感動和喜歡的能力,會對其他人,其他動物產生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感覺,有了愛的能力。原本黑白兩色的世界,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有了五彩繽紛的色彩。
曾經覺得周遭的人都是冷漠無知無禮,她一直抗拒跟陌生人接近,尤其是陌生男人。現在哪怕在美國這種陌生的地方,她覺得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的很好。
到美國之後第三天,易水就打了個電話回楚家大宅報平安,順便說一下自己要在美國呆上一個月。並不是刻意先斬後奏,也不是故意拖到現在才說。易水只是覺得,離過去說半年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一段,未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要在美國度過,說不定還可能會延長一小段時間,剩下也沒多久了。易水覺得自己應該是時候慢慢準備退出他們的生活。侵入楚家的生活有一年多的時間,自己真是有些捨不得突然就不能再名正言順地去楚家大宅,也是時候斷舍離了。
偶爾登入微信,能看到楚南的留言,一直問:“你在哪?”“易水,你到底去了哪裡?”“小吃貨呢?也跟你一起走了嗎?”“不管你在什麼地方,都給我回條資訊。”……“該死的女人,你要氣死我嗎?別忘記了你現在在法律上還是我老婆呢。”……
易水就只看看,從來不回。大少爺脾氣動不動發作,非要她立馬做什麼做什麼。為了他的女朋友,他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明明就是跟她恩愛無比,卻在沒有樓嘉妙陪在身邊的時候,他卻也經常來撩撥自己。易水可不願意自己莫名其妙就躺槍,也不願意自己只是成全他們倆感天動地感情的一種悲催無比的催化劑。
她很奇怪的是,一直到她在美國已經待夠了一個星期,楚南還每天習慣性地發上幾條資訊,一直在不停地追問她到底去了哪裡。明明自己已經告訴楚浩中和高韻了,後來小黃總聯絡自己的時候也已經跟他說了,王彥秋當然跟不用說了,答應張風自己會作為替補前往美國的時候,她就已經早早地做好報告了。可是那麼多人都知道她在美國,貌似卻沒有一個人告訴楚南。這是什麼情況。想了想,楚南估計也就隨便問問自己吧,畢竟沒了自己所謂的老婆的行蹤,對他來說算是對他掌控權力的一種藐視,像他那樣幼稚的男人自然會介意會生氣,所以才一個勁地不停追問自己在哪裡吧。如果真的是因為關心的話,早就問楚叔叔和高韻阿姨了,他們也一定告訴他自己在美國了。所以,這個該死的臭男人,不管他,離他越遠越好,她需要清靜。在這裡,忘掉自己所謂的楚家兒媳婦的身份吧。過回以前一個人單身的日子,挺好的。
***
夜。
黑暗中一道人影依稀坐在大落地窗前的安樂椅上,旁邊的小茶几上放著一個空酒瓶和一個玻璃酒杯,酒杯底部還有一點點酒。
椅子上的那個男人並沒有睡著。
今天晚上天上沒有月亮。
失去月光的晚上,路燈昏暗的燈光已經沒有什麼力量。
看不清椅子上的那個男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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