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到哈特往下說的話,俞氏心裡惴惴不安,總覺得有什麼要抓到了,可是仔細想時,卻又什麼都抓不到。
哈特從懷裡掏出一副畫像,遞了過去,示意俞氏開啟。
俞氏顫抖著接過畫,這個困擾了她二十多年的疑團,她心裡忽然有了種預感,在今日,彷彿就要解開了。
“難道你就沒懷疑過,你在戰場上見到的那個戰神,與你在宮裡見到的戰神是兩個人?”
哈特半眯著眼,輕輕地開口,一雙腳慵懶的擱置在桌面上,腳晃晃悠悠的,彷彿只是不經意的開口,卻讓俞氏遍體生寒。
手裡畫,忽然就沒了勇氣開啟。
是呢?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為何當初在戰場上她那麼糾纏於他,他只是愛答不理,但好歹對她,還算比較和善。
一入永昌,這人見她,彷彿見著陌生人一般,第一面看她那個眼神,時隔二十年,她至今難忘。
那眼裡的青澀與隱忍,絲毫不像一個征戰沙場多年的戰神,倒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這個認知一旦在心裡埋下種子,便再也控制不住了,那股懷疑彷彿藤蔓在心底蔓延,壓得人喘不過起來。
她癱坐在座位上,久久沒有動彈,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看著哈特的眼裡帶著絲絲懷疑,良久,俞氏終於嗓音沙啞的問:“你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哈特將左腳放在右腳上,抖了抖,又將右腳放在左腳上,頭都沒抬,只是輕輕地笑了:“怎麼來的就不用問了,若是不信,你大可自己去查。”
俞氏頓時瞭然,事情的真相恐怕就是哈特說的這樣,只是,她千算萬算,卻沒想到這一層,還一直在查,是不是他受了傷,或者失憶了,所以忘了她。
見俞氏坐著久久不動,哈特便起身往外走去,才走出去,屋內就傳來輕輕地啜泣聲。
說來也是可憐,一腔真心,潛伏在永昌皇宮二十餘年,不求名分的陪著皇上,就算被打入冷宮,也甘願守在那裡守著,有多少女人能做到這一點?
就憑這一點,哈特也十分佩服她。
只是若是讓顏葉知道,巫族只是因為這個就謀殺了她的兩位親人,怕是不會這麼輕易的罷休的。
“哈特!”
屋外,阿紮在不遠處等著,見他出來了,立馬迎了上來:“王子,後面有片林子,我,我想與你聊聊。”
哈特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見她緊張的捏了捏衣襬,面無表情說:“我與你,沒什麼好聊的,好好準備退婚書吧,這是我最後的退讓,你自己寫退婚書。”
“我不,王子,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只是見了那個固倫公主幾次就被她迷住了,她到底有什麼好的?阿扎比不上她嗎?”
阿扎大大的深邃的眼裡浸滿了淚水,就那樣看著哈特。
哈特笑了笑,點頭道:“嗯,你的確比不上她。”
說罷,大步走了過去,絲毫沒有要與她深入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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