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的擔心看在眼裡,沈長歌的神色鬆了幾分,道:“你專程來跟我說這些,我心裡感激,但你不必再勸我,我心意已決,一定要親手殺了青陽宗宗主,替我師父報仇。”
“你當真要親手殺了他?”
沈長歌有些意外他的反應,總覺得他的反應有些過了。
“君陌寒,你老實告訴我,你與青陽宗是否有什麼關系?”
君陌寒微微躲閃著她的視線,支吾道:“我與青陽宗能有什麼關系?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怕你有事,才專門跑來找你,誰知你如此不領情。”
沈長歌沒有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變化,也聽出了他話語裡那暗藏的一絲心虛。
“你若與青陽宗沒有關系,為何在聽我說,我要親手殺了青陽宗宗主時,你會如此的震驚?甚至還帶著些許的慌張。”
“我……”
君陌寒一時語塞,原本想遮掩過去,但在對上沈長歌那詢問的目光時,他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如此這般僵持了稍許,他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
“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告訴你。”君陌寒舒了口氣,沉聲道,“青陽宗宗主君傾是我的養父,我從小就被他收養在青陽宗,只不過前些年,我離開了青陽宗,獨自建立了奇貨樓。”
雖說隱約猜到了他與青陽宗有關系,但聽到他這番話,沈長歌還是驚訝了一番。
“君傾是你的養父?”沈長歌譏誚地開口,“這世界還真是小啊,難怪你如此執著的阻止我與青陽宗為敵。”
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君陌寒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之所以阻止你,真的是不想看到你有事。君傾雖是我的養父,但我與他,以及整個青陽宗的感情並不深厚,甚至,我很厭惡青陽宗。”
不然,他也不會離開青陽宗,建立了奇貨樓,這些年也很少回去青陽宗。
不知從何時起,青陽宗的所作所為,讓他感到惡心,感到厭惡,讓他難以忍受。
雖說,他也希望有人能滅了青陽宗,可是,他不希望這個人是沈長歌。
青陽宗的實力他很清楚,沈長歌以及她身後的醉紅塵,根本不是青陽宗的對手。
“你厭惡青陽宗?”沈長歌挑眉,懷疑地看著他。
君陌寒說道:“我從小在青陽宗長大,小的時候,對青陽宗不瞭解,等後來長大了,見識到了青陽宗那些卑鄙惡劣的行徑後,就漸漸的感到了厭惡。”
沈長歌打量著他,想看看他說的是否是真話。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見他目光堅毅,絲毫不躲閃她的打量,她便收回了視線。
“不管你與青陽宗的感情如何,也無法阻止我要殺了君傾。”她堅定地說道,“你若要阻止我殺君傾,那就別怪我與你為敵!”
“沈長歌,我阻止你,不是為了青陽宗,更不是為了君傾,我是不想看著你有事!”君陌寒有些著急地說道。
沈長歌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但語氣卻依舊堅定異常:“你不用再說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心意已決,誰也無法讓我改變主意。學院還有課,我也不與你多聊了,先行告辭。”
說完,她抬眼看了君陌寒一眼,轉身便是徑直往學院裡走去。
君陌寒看著她毅然離開的背影,最終只得無奈地嘆氣。
雖說他早就知曉她與青陽宗有仇怨,但當她真的與青陽宗為敵時,他還是忍不住前來阻止她。
只可惜,卻是白跑了一趟。
她,早已是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