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太子冒充男人這麼多年,她這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啊!”
“欺君?”沈德沉聲道,“朕早就知道太子是女人,又何來的欺君?朕並沒有被欺騙。還是說,你們不知曉太子的秘密,就認為太子犯了欺君之罪?”
一番話,堵得沈天華啞口無言,也讓那些打算彈劾沈長歌的大臣,頓時啞口無言。
欺君之罪的重點是欺君,可如今皇上都說了,太子並沒有欺騙他,那又怎能給太子一個欺君之罪的罪名?
沈德那威嚴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逡巡了一圈,眼底還帶著幾分警告。
收回視線,他沉聲道:“這事,誰也不必再提,太子還是太子,你們也別想著用太子是女人這事來做文章,否則,朕定嚴懲不貸!誰最適合當太子,朕心裡清楚!”
他這話明顯的是在警告在場這些人,尤其是在警告沈天華。
對於沈天華的心思,他又豈會看不出來?
而今晚沈天華說的那些話,也徹底暴露了他的野心。
沈德一直都很清楚,沈天華是有才能的,但他的心思卻很複雜,並不適合當太子。
更何況,沈長歌有沈奕卿維護著,他更是不能讓沈長歌被奪了太子之位。
收起思緒,沈德看向還在席間的司徒澈和幾名西楚國使者,道:“讓司徒公子和幾位使者看笑話了。”
“陛下言重了。”司徒澈從驚訝中回過神來,拱了拱手,卻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索性閉嘴。
他也是很驚訝,萬萬沒想到,平日裡跟他和柳輕風有著稱兄道弟般感情的太子,居然會是個女人!
一想到平日裡和太子的相處,再想到太子是個女人,司徒澈便覺得很是難以置信,而且還有一種深深的不自在。
不過好在,他明日就要回西楚國了,也不用擔心今後怎麼和太子相處。
但不管太子是男是女,在他心裡都是他最好的朋友。
經過了這樣一場讓眾人震驚的事情,這宴會的氣氛也早已變了味。
沈德沒有心思再待下去,便準備起身離開。
眼看著他要走,沈長歌這才猛地想起來,還沒讓他發現沈娉婷和司徒凜的事呢。
怎麼能讓皇帝就這麼走了呢?
但經過剛才的事,雖說皇帝沒有怪她,反而偏袒了她,但她一時間還是不知該如何面對皇帝,更加不敢同他說話。
於是,她急忙扭頭看向沈奕卿,小聲地沖他說道:“司徒凜!快讓父皇派人去找司徒凜!”
沈奕卿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立馬出聲喊住了皇帝。
“攝政王還有事?”沈德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沈奕卿沒理會他那複雜的目光,道:“皇上,三皇子離席許久未歸,是不是該派人去找一找?三皇子喝了不少酒,這萬一在哪裡醉倒了可如何是好?”
經他這麼一說,沈德這才想起來,司徒凜的確離席已久。
“攝政王說得有理。來人,立即去尋找三皇子。”沈德當即吩咐道。
雖說他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但還是正事要緊。
司徒凜沒出事還好,若是這喝醉了不小心掉進池塘,或者是摔倒了磕著絆著了,那可都是他東吳國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