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華在揭開裹在外面的布時,意味深長地瞥了沈長歌一眼,隨後,緩緩地將布揭開。
一條褥褲被他展示在眾人的面前,襠部上的汙血分外分明。
而在看到這條褥褲時,沈長歌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耳邊嗡嗡作響,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已離她遠去。
她的臉色驟變,臉上血色全無,目光緊盯著那條褥褲,心中滿滿的全是難以置信。
怎麼會這樣?
這條褲子怎麼會落在沈天華的手裡?
煥春為什麼沒告訴她?!
煥春……
想起煥春平日裡的不對勁,沈長歌的心頭頓時冒出個讓她無法相信的念頭來。
難道是煥春故意交給沈天華的?
煥春背叛了她,投靠了沈天華?!
心緒千絲萬縷,怎麼也理不清楚,她的腦袋更是亂成一團亂麻,根本無法思考。
而沈奕卿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她的反應,頓時明白,這條褲子是她的。
當即,他也顧不上其他,一把握住沈長歌的手,緊緊地攥在掌心裡,試圖用這種方式給與她力量。
“這是……”沈德不解地看向沈天華,“大皇子,你將這等汙穢的東西當眾展示出來,到底想做什麼?”
“父皇請聽兒臣慢慢道來。”說話間,沈天華瞥了沈長歌一眼,見她一臉的惶恐不安,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前日夜裡,兒臣輾轉難眠,便在宮裡散了散步,誰知就這麼湊巧,讓兒臣遇上了一個宮女。兒臣當時見那宮女鬼鬼祟祟的,懷裡還抱著什麼東西。兒臣以為她偷了東西,便上前將她抓住,誰知最後發現,她居然是打算找個隱蔽的地方,將這條褲子給埋了。”沈天華照實說道。
他的話說完後,宴會上一片寂靜。
隨後,不知是誰開口說了句:“這布料不是宮女用得起的,應該是哪宮的主子的吧?”
“沒錯。的確是宮裡主子的。”沈天華點頭。
“你撞見的那宮女,是哪宮的?”沈德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來。
一個宮女,半夜三更的抱著一條主子穿的,染了汙血的褥褲,準備給埋起來。
這是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沈天華沒有立馬回答,而是低頭看向沈長歌,道:“太子應該很清楚這是誰的吧?”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都投向沈長歌。
沈長歌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本宮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太子不明白嗎?”沈天華故作疑惑地說道,“這可是我從你東宮的宮女手裡發現的,太子怎會不明白呢?”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注視著沈長歌,半晌也沒人開口。
這褲子顯然是主子們才能穿的,而東宮只有一位主子,那便是太子。
而在場的大臣們,大多都是已有妻兒,又怎會不清楚這褲子上的汙血代表什麼?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眾人才會感到震驚。
但在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時,沈德的目光卻顯得有些複雜,眼神凝重地注視著沈長歌。
眾人的反應讓沈天華很是滿意,但這還不夠,這次他一定要把沈長歌從太子之位上拽下來。
於是,他再道:“還請太子解釋下,你的貼身褥褲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似乎只有女人來月事時,才會不小心沾染上這種汙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