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娉婷剛才說不合適,拒絕了他的邀約,這不正是口是心非的表現嗎?
看來,他明天不僅要繼續邀請她,還得拿出十足的誠意來。
沈長歌微笑道:“天色已晚,更深露重的,三皇子還是早些回行館休息吧。”
“多謝太子,那在下也不耽誤太子了,告辭。”
“告辭。”
沈長歌看著他轉身回去自己的馬車,隨即視線瞥了眼還敞開的宮門。
唇角邊勾起抹冷笑,她緩緩放下簾子,吩咐車夫:“走,回宮。”
……
翌日。
早上醒來後,沈長歌便覺得身體有種說不出的難受,總覺得腰痠背痛,小腹也格外的不舒服。
慶幸今日是太學院的休息日,她不用拖著難受的身體去太學院。
於是,她便一直躺在床上,卻覺得難受的感覺並未削減,反而越來越強烈,尤其是小腹,一陣強過一陣的絞痛。
剛開始,還沒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只是想著,若是待會兒還難受,便叫太醫來瞧瞧。
但漸漸的她便反應過來了。
這種痛感,不正是女人每個月那幾天時,才會有的不適感嗎?
痛經,多麼久違的感覺。
前世的她,也很少有這種體會。
自從穿越之後,她更是因為這具身體體質的特殊,連月事都不曾來過,更加不會有這種難受的體驗。
可是,她怎麼也沒料到,今日居然就讓她體驗到了。
忍著疼痛清理了身子後,她看著那條染了汙血的褥褲頓時有些頭疼。
她該怎麼處理這條髒兮兮的褲子?
燒掉?
宮裡是禁止私自用火的。
一條褲子可不似一張紙,悄悄燒了也就燒了。
燒掉這褲子的灰燼最終也是要處理掉的,不然,只會引來懷疑。
灰燼也是要處理,那不如只處理掉褲子來得幹脆。
扔掉顯然也是不靠譜的,也不能說是宮中宮女的,畢竟這材料就不是宮女所用的。
思來想去,似乎只有埋起來比較靠譜。
找個地方埋起來,等它在地底下自然腐爛掉,想來應該就沒事了吧?
埋在離東宮遠遠的地方,就算真有無聊的人把這褲子挖出來了,也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來。
這般想著,她便將褲子裹成一團,還特意將染血的地方裹在裡面,隨後又翻出一塊布,將褲子給包了起來。
包好了之後,她便準備找墨初幫忙將這東西給埋了,畢竟東宮她最信任的人就是墨初,而且墨初也知道她是女人。
可不等她傳話找墨初來,就聽見外面傳來了煥春的聲音。
“殿下,奴婢給殿下備了些點心。”
今日因肚子難受,她一直沒吃東西,聽煥春這麼一說,倒還真的覺得有些餓了。
“進來吧。”說著,她將包裹隨手放在了桌上。
反正她那條染血的褲子已經被包起來了,也不怕被煥春看見。
煥春進來後,將兩碟點心放在桌上,目光瞥見桌上的包裹,好奇地問道:“殿下這是要外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