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想起來了,墨初繼續道:“其實,當時我早就找到你了,還陪你喝了不少酒,你喝得很醉,說了很多話。你說你喜歡王爺,還說你其實是個女人。”
沈長歌的神情很是複雜,不知該用什麼心情來面對他。
稍許後,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道:“可是後來我問過你,我喝醉後有沒有說什麼,可你什麼也沒說啊。”
墨初躲閃著她的視線,道:“我當時的確沒有向你坦白。我想著,你既然一直隱藏著這個秘密,那我又何必告訴你我知道了,徒增你的煩惱?再說了,我也有替你保密,不是嗎?”
的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墨初也始終裝作不知道她的秘密,一直替她保守著。
經這麼一說,她忽然想起來,似乎就是從這件事之後,墨初對她的態度漸漸有所轉變。
以前,她雖說過是把他當朋友對待,但他對她更多的是恭敬和服從,是把自己放在她的侍衛這個身份上的。
而這件事之後,他和她相處時,更多的是以朋友的態度在對待她。
還好幾次直接稱呼她為“長歌”。
之前她從未多想,但現在……
但願是她自作多情,想多了。
她和墨初就只是相互信任的好朋友而已。
收起思緒,她目光誠懇地望著墨初,由衷地說道:“墨初,謝謝你替我保密。”
“也謝謝你替我保密。”墨初微微笑了笑。
沈長歌明白他說的是有關他身份的事。
“你不是說你要拋棄你以前的身份嗎?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提起?在我眼裡,你只是我的朋友墨初,不是什麼南越國三皇子。”
“這世上沒有南越國三皇子,只有墨初。”墨初迎上她的目光,堅定地說道。
沈長歌揚唇一笑,勾起抹明媚爽朗的笑容:“沒錯!過去的事就更不該提起了。”
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墨初也揚了揚唇角,心頭忽然就釋然了。
他不清楚自己對她究竟是種什麼樣的感情。
喜歡嗎?
或許有吧。
但他從未想過將她佔為己有。
更何況,如今她已經和王爺在一起,他更應該清楚自己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要剋制自己的感情,要明白,他只是她的朋友。
僅此而已,不可奢求其他。
“墨初,你還愣著做什麼?走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墨初這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走遠了。
於是,他趕忙追了上去。
“走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
沈長歌瞪他一眼:“是你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出神,我叫了你好幾次都沒理我,你剛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墨初搖頭。
“不說算了,回東宮吧,出來這麼長時間,我也有些累了。”
“那現在就回去吧。”墨初應道,亦步亦趨地跟在她旁邊。
能以貼身侍衛的身份陪在她的身邊,能成為她信賴的朋友,這對他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滿足了。
他又怎敢奢望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