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放下茶盞,從一旁的刑具裡拿起一條帶著倒刺的長鞭,慢悠悠地朝著盧啟淮走去。
“你還記得,當初在玲瓏閣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的嗎?”走到他的跟前,沈長歌一把掐住他的下顎,冷冷地說道,“想不起來沒關系,我會幫你回想起來!”
說完,她一把甩開手,往後退了兩步,手中長鞭一揮,便是重重地落在了盧啟淮的身上。
尖銳的倒刺瞬間劃破了他的衣服,從他的面板上劃拉而過,瞬間鞭笞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當初,你便是這麼對我的。”沈長歌咬牙說道,當初她被盧啟淮擄到玲瓏閣後,所遭受的刑罰,也逐漸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甩掉那些不好的回憶,她接連又是幾鞭子抽在盧啟淮的身上。
很快,盧啟淮那髒兮兮的囚衣,就被鮮血給染紅了。
渾身的疼痛,讓盧啟淮的呼吸有些沉重起來,但他還是一臉挑釁地看著沈長歌。
“沈長歌,你也不過就只有這點本事而已。你不過就是仗著有沈奕卿幫你,不然,你早死在我的手裡了!”
面對他的挑釁,沈長歌不以為然:“我從未說過我的本事有多了得,我的確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也的確多次需要奕卿幫忙,但那又如何?至少我有他幫忙,而你,沒人願意幫你!”
說著,她的聲音冷了幾分:“就你這殘忍惡毒的為人,誰會心甘情願的幫你?不過是在利用你罷了!”
盧啟淮聞言大笑出聲:“我盧啟淮豈會需要他人相幫?只有沒用的人,才需要他人的幫忙!”
“還這般嘴硬。”沈長歌冷哼,“看來,我下手還是太重了。”
說著,她再次揚起長鞭。
而這時墨初幾個箭步上前,奪走了她手裡的鞭子:“讓我來吧,你去旁邊坐著就行。”
“看吧,沈長歌,你真沒用!連對我用刑也要別人幫忙!”盧啟淮趁勢嘲笑道,眼裡滿是譏諷。
沈長歌沒理會他的挑釁和嘲諷,抬眸看了墨初一眼,便轉身走回到椅子前坐下。
隨即,她便看見墨初揚起長鞭,一下又一下,用力地鞭打在盧啟淮的身上。
不得不說,墨初下手比她下手重多了。
很快,盧啟淮就被打得血肉模糊,出氣多進氣少,也沒有力氣繼續對沈長歌發起嘲諷攻擊。
“墨初,別打死了。”沈長歌出聲提醒,神情慵懶地瞥了盧啟淮一眼,“就這麼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盧啟淮幾次三番想要置她於死地,當初甚至還勾結妙音宮,對皇叔下手,這麼多筆賬累積起來,豈是這一頓鞭子就能了結的?
墨初聞言,收了鞭子回到她的身邊站定,道:“那今日便先到這裡,讓他先養上幾日,過幾日再來?”
沈長歌點點頭,起身便要離開刑房。
而剛走了兩步,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停下步子轉身看向盧啟淮。
“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犯了什麼事,而被玄天教通緝?”
盧啟淮緩緩抬頭,透過淩亂的頭發看向她,笑得很是陰冷:“你想知道?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
沈長歌也不惱,微挑眉頭,漫不經心道:“不是隻有你一人知道內情,你不說,我可以向別人打聽。”
說完,她不再理會盧啟淮,出了刑房後,便讓獄卒將他帶回牢房關押起來。